总有那有心人能够得到一些小道消息,杨浩入宫没多久,矾楼里那些人就已经知道了。
不管千金一笑楼如何,这矾楼还是汴京城顶尖的酒楼,文人墨客还是会习惯性的来到这里,来上一壶温酒,和那侍女调笑一番,酒劲上来,与一众友人开始指点江山,大有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醉态百出。
然,千金一笑楼的横空出世,让那高额的所谓的会费成了谈资,但同时,千金一笑楼里的美轮美奂也让众人周知。
听说杨浩被传唤进了宫,马上就有人醒悟到了。
“官家岂能容他如此这般?官家仁慈,与民同乐,杨浩那个狗东西只认钱,定是要被官家申饬的,大家等着吧,他那什么狗屁的会费肯定只能是一席空话。”
“兄台说的是啊,小弟也如此认为,且让咱们共同坐等,看那杨浩从宫中出来是不是还会如此嚣张。”
“对对对,大家都等着,等着那杨浩把他说的话自己吃回去,到时候众位兄台,咱们一起到那千金一笑楼前,却不进去,让他望洋兴叹去吧。”
“哈哈,说的是,小弟不才,再贡献他一泡黄水……”
听着这些人在那里说笑,听着这些话语,崔明玉突然觉得这些人似乎很可悲。
身为五姓七望的崔府门人,崔家有着自成一体的培养系统,崔明玉的成长和见地和这些每天只知道夸夸其谈的士子们到底是有所不同的,尤其是开始和杨浩接触之后,现在再看这些曾经一起把酒言欢的家伙们,是真的觉得自己当初有多么的可笑。
甩了甩脑袋,无奈的苦笑,离开,到了矾楼中只有主家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
崔博和谢渊正在品着茶,烤着火,有说有笑的。
崔明玉先给谢渊见礼,崔博这才问道:“前面如何?”
“还能如何,俱是说官家当要申饬镇北侯的话,都在等着看笑话呢。”
崔博和谢渊对视一笑:“谢兄觉得呢?”
谢渊抿嘴说道:“那会费我早已准备停当。”
“哦?”崔博一听眉头一挑:“不如一起。”
“哈哈,和该如此啊。”
一件事,多个人,看法都会不一样,总有人会在奇特的视角来看问题,而大多数人呢?总是希望别人和自己的看法一样,试图改变别人的看法,然而……
有句话说的十分正确,真理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两宋时期没有银票,曾经出现过的纸币交子也被淘汰掉了,一万五千两白银,这不是你一个人拎着就走的东西,更何况还是两人的数目,总共三万两白银。
崔博和谢渊压根没有一点低调的觉悟,甚至是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一样,招摇过市,遇到认识的就一定要说一声,这是给镇北侯送会费去。
等到二人的拉着银子的车架到了太傅府前的时候,半个汴京城都知道了。
杨浩却已经回府,只是外人还不知道宫中都谈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