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儒并不知道说话的是谁。
他只是上了一封折子,说昨日竟有人放言唐时锦才该是皇上,然后他听闻这种大逆不道之言,惊怒交加,然后一思量,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如今朝堂江湖,士农工商,文人武人,无不与唐时锦牵扯甚深,或者沾亲带故,财神党之势已逾历朝历代任何一党之势,当及时加以遏制,否则后患无穷……吧啦吧啦。
然后炎柏葳听他说完了,就问他:“那你昨日说了什么话,那人方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陈剑儒顿了一下,然后才道:“臣只是说,当请王爷回归原位。”
炎柏葳道:“何谓原位?”
陈剑儒道:“后宫之主,大庆国.母!!”
炎柏葳道:“什么才是后宫之主?朕的后宫只锦儿一人,朕之妻室,太子之母,这若不是后宫之主,那什么才是后宫之主?又何须谈什么‘回归’?”
他顿了一下:“朕的锦儿有通天财运,若是非要她困于后宫,才是你眼中的‘原位’,岂不辜负了上天所赐予的福份?再者说,若锦儿真的不理朝事,那朕倒要问问你,这诺大的朝堂,三司六部,多少事务,银子从哪儿而来?”
陈剑儒道:“诺大的朝堂,难道竟无人能代替庆王爷?”
“就是无人可以代替!”炎柏葳冷笑:“不然呢?你给我指出一个可以代替的人来?或者你亲自去做做生意看看??”
陈剑儒道:“难道就因为王爷财运昌隆,就无视了礼法规矩不成?”
“不然呢?”炎柏葳道:“国库空空,大家什么事都不做了??”
陈剑儒垂下了头。
炎柏葳冷笑续道,“朕说过多少回,朕走到如今,不论性命还是其它,朕的锦儿助朕极多,朕登基以来,四海升平,百姓拥戴,也有许多是源于朕的仙妻在朕身边!若非神仙辅佐,又岂能抵消当年妖妃之乱?两利相权从其重,相比起所谓的乾坤和谐,自然是朝事国事更加重要!朕有天赐仙妻,不顺天应势而为,反要她去学寻常妇人,朕是傻子吗?”
他顿了一下道:“且观其言不如观其行,若说话之人,真是侠义盟的人,他们为国赴汤蹈火,灭了鞑靼,纵然出言不妥,亦罪不至死。何况是你先出了糊涂之言,这些草莽之人哪知规矩,闻之不平,激愤出言,自然狂放……若他有错,你读圣贤书,其错更甚于他!”
“至于所谓的财神党,更是笑话!朕的锦儿有上天庇护,又有朕在,她何须成党?若她是党,你等所谓清流,又是什么党??朕的义父又是清流之首,又是财神党的党羽,他倒是忙的很!”
众人:“……”
躺枪的桃相:“……”
他只能上前跪下。
炎柏葳冷笑道:“锦儿入朝以来,做了多少大事,身边自然会汇集许多能人异士,朕也自然要取而用之。若世上当真有财神党,那便是朕一手促成!当怪的是朕!”
他站起来,步下龙椅,朗声道:“诸位,百姓大多不通诗书,懵懂无知,他们并不在意是谁坐在朝堂上,他们只知道,谁能让他们吃饱饭!故锦儿单新粮一事,便是不世之功,尔等扪心自问,尔等站于朝堂多少年,为朕,为大庆,为百姓所做之事,可有她之万一!故,这等言辞,若说的是旁人,自然大逆不道,但若说的是锦儿,朕绝不会加罪。”
退了朝之后,炎柏葳回来,唐时锦已经听完了炎三的现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