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缓缓地转身，望着眼前孱弱的少年，微微一笑：“你相信她？还是相信我？”
洞庭君迟疑了。
这么些年来，梦魇对他可说是忠心耿耿，从来不曾欺骗过他，原本漂亮的脸蛋也因为他而变成了半张罗刹，他心里对梦魇是有歉疚的。
“魑魅在宫里被玉婷囚禁，吃尽了苦头。我去宫里的第一时间没有救她，她就埋怨我没当她是妹妹……就是如此！”
梦魇的话十分简洁，望向洞庭君的眼神，没有半点犹豫。
洞庭君迟疑道：“刚才她说，死亡之坛已经被打破，是不是真的？”
梦魇冷笑了起来：“洞庭君您自己觉得呢？”
他看着梦魇缓缓摇了摇头：“我没法探测到体内的灵力。”
“你觉得禄羽会让人随随便便将死亡之坛弄破？”梦魇冷笑了起来，“如若真是如此，他会坐视不管？”
洞庭君却盯着她的双眸，沉声道：“可刚才魑魅说，打破死亡之坛之人，是瑶儿！”
梦魇冷冷地看着他：“您信吗？”
洞庭君长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如果真是姜瑶将死亡之坛打破，那么她自己也该恢复灵力，但为何没来地牢找他？
梦魇轻笑一声：“如果姜瑶真是那打破死亡之坛之人，禄羽会放过她吗？”
看着洞庭君那半信半疑的神色，梦魇继续道：“如果姜瑶真的打破了死亡之坛，她该出宫来寻你了，可是我昨天打探的消息，她依然呆在冷宫里，哪里都没去过。”
洞庭君看着她，没有说话。
梦魇叹了一口气，在他对面坐下：“只是想要将人从冷宫里救出来，还能不惊动禄羽，实在是有点困难……我的实力远远不如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