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天看着坠落下高台的尸体,神情中恍惚有一抹忧伤,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青玄天不过是替他完成选择而已。
孙陨是来求死的,那无疑谁都看得出来,青玄天会杀他,其中原因,很多人都看不明白。
他们总觉着青玄天不该杀孙陨,可青玄天却杀了。
有的人本对青玄天有点好感,经历这件事过后,那一点点好感都荡然无存了。
罗天长老的脸色很不好看,孙陨上台不仅认输,还把身份公诸给众人,靠山宗和青玄天之间的恩怨让一个外人来插手,那无疑是有些说不过去,好在青玄天不准备和他计较,在场的江湖人很多为的就是看热闹,人越多越好,还计较什么门派!
靠山宗来帮忙的弟子中又有一人上高台,身高六尺,是个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的中等身材的少年,年纪很轻,约摸十八九岁,身背三尺长剑。六尺的身高背三尺的长剑,总有些不协调,他自己好似没有什么感觉。
他上高台未对青玄天抱拳,他一直都是这样,不管和什么人拼杀或者是切磋,从未给别人抱拳,他抬手的时候就是抽剑的时候。
他抬手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已握住身后背着的长剑的剑柄,一剑刺出,剑风如雷雨天的狂风带着毁灭之力,直向青玄天冲撞过来,整个擂台好似都被剑风笼罩,仿佛整个天地也被剑风慢慢笼罩。
青玄天就伫立在剑风中,携带毁灭之力的剑风倏忽间来到身前,青玄天的手猛的动了,他抬手去拔剑,魔剑出鞘,一道光芒斩出,那少年剑客身子微顿,好似撞到什么东西。
天空中携带毁天灭地之力的剑风仿佛就像是天上云彩被风吹散般,在微微的冷风中消散。
冬天终究要过完,今天的风已没昨天的冷,昨天的风中没有掺杂着血腥味,今天的风里却充满血腥味,死亡的味道。
那少年的身子慢慢倒下去,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青玄天,他实在没有想到青玄天能如此快的杀他,只用一剑杀他,原来是他太高估自己的能耐了。
靠山宗弟子立刻把他的尸体抬下去,又换一个虎窟弟子上来。
虎公子喜欢用剑,所以虎窟很多人都用剑,为的是迎合虎公子,不仅如此,用剑也没有坏处,那何乐而不为?
这次上来的也是一个剑客,身高八尺,身子比直坚韧,犹如山崖上的孤松,孤独而坚韧。
他的剑没有背在身后而是握在手里,那是柄没有剑鞘的剑,雪亮的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是地狱里的夺命之光。
青玄天又在看着远方。在没有人动手的时候,他就会看着远方天空,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少年抬起手中剑指着青玄天,声如冷风,道:“青玄天,你可记得这柄剑?”
青玄天终于把目光转移,他看着那柄剑很久,摇头说道:“不记得。”
少年道:“这柄剑的主人死在你手里,他是我的哥哥,血浓于水的亲哥哥。”
“父债子偿,哥仇弟报,今日,我就用这柄剑杀你。”
青玄天说道:“你话实在太多,你若要动手立刻就可以动手!”
少年道:“好。”说着剑刺出,招式和先前少年相似,就连出手的力道,拿捏的分寸都相差无几。
青玄天猛然记起少年手中剑正是刚刚被他一剑杀死的少年的宝剑,原来他是那人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