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桑没有说话。
龙甜甜还是觉得不放心:“你没有感冒什么的吧?”
她记得顾麒的手是微微带点烫意的,任世祯的手是暖的,就连身体虚弱的妈妈,手也是温热的。
罗桑的手温度显然不是那么正常。
走出去几十步之后,龙甜甜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就伸手摸他的额头,想看看烫不烫。
依稀记得有些人发烧,脑子滚烫,身体却是冰凉,似乎那种格外危险。
额头没摸到,她倒是摸了一手的水渍。
“怎么了?”龙甜甜转过头来,她头上的手电犹如探照灯一般,将罗桑满脸泪水的样子映照了个清清楚楚。
“没....没事。”罗桑带着浓浓的鼻音,龙甜甜心中一惊,莫非他哭了挺久的了?
她一阵头疼,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她对哭鼻子的人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从小到大,除了被她揍出眼泪的人,好像就只有上回顾麒一边啃她一边痛哭流涕了。
她理解为顾麒上次是脑子瓦特了。
可罗桑看着不像是脑子有病。
她深深的犯了难,伸手摸出来纸巾,替他擦了擦眼泪,好在兜里还有根棒棒糖,不知道是谁放进去的,顺手就剥开来塞到罗桑嘴里:“乖,不哭了。”
罗桑抽抽噎噎的跟着她一路往回走,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母,爷爷是个瞎子,自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从来没有女孩这么轻柔的跟自己说过话,他前些天不怎么往龙甜甜她们跟前凑,也是怕自己尴尬。
自己从小就体弱多病,虽然死不了,但手脚从记事起,就是冰冷冰冷的,尤其到了冬天,更是长满冻疮,做事情更加不利索了。
她是第一个问自己为什么手是冰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