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望。”
很久都没有叫过对方的小字了,任世祯其实是觉得有些别扭的,毕竟到了现代,很少还有人会取别字。
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来过这里,他也知道自己和傅听雪之间的友谊出现了裂缝。
但自从他隐约明白自己的发小心中所想之后,出于为对方考虑的心情,也出于本能的顾忌,他退后了。
甚至连龙甜甜的自如都做不到。
傅听雪的背影微微一僵,他其实早就听见了来人的脚步声,但并没有放下手中的笔。
蝇头小楷工整无比,横平竖直间是主人气定神闲的笔触。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从听见脚步声开始,连续写错了好几个字。
一炷香之后,傅听雪终于将细细的狼毫笔放下,站了起来,用手掸了掸长衫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的表情肃静而舒展,似乎并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入他胸臆,眉目间的冷淡如同任世祯在进来时候看到的一株苍兰。
“什么事。”
任世祯竭力朝他露出个正常的笑,他努力调动了许久的面部表情,发现自己已然失去了像从前那样一相见就能发自内心油然而笑的能耐。
没想到傅听雪会这样问他,而不是从前的“你来了。”
没来由的开不了口,他本想直奔主题,问他知不知道薄守仪这个人,就是小时候被叫做“鲁鲁”的一个小男孩。
进而向他倾诉一下自己内心的焦虑和担忧,因为甜甜被抓走了,这种心情他在家里没法对法蒂玛表现得太过明显,也不好在顾麒勉强徒增无用的情绪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