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
颜恭开着车带着颜伯仲去了老城区的别墅,路上树叶斑驳,灯摇摇晃晃。
小区里没有一个人,只有极少的别墅前停着家用车辆,小区安静又空旷。
两分钟后,车停在一幢被翻新过后的别墅前。。
颜恭下车给颜伯仲开车门,颜伯仲的眸全是血丝,憔悴又颓废。
才不过初秋,他就穿上了外套。
今天好像格外的冷。
他盯着那幢别墅,眼中回忆翻滚,他想到了什么,捂着心口,呼吸急促,脸色发白。
过了很久,他才调整过来,慢吞吞的下车。
脚步蹒跚,靠近别墅的大门,门锁换了,他进不去。
但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布局,尽管修整过,但和过去还是一模一样。
他抬手,握着大门的钢筋,手指不住的颤抖,“颜恭……”
“先生。”颜恭过来扶着他。
颜伯仲看着房子,声音哑瑟,一瞬间他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她们姐妹俩在这儿生活了十几年……”
“是,颜宛宛和颜曼曼。”
这两个名字像无数根密密麻麻的针,钻进了颜伯仲的胸膛!
一瞬间呼吸凌乱,他看向颜恭,责怪他不该说这两个名字。
颜恭低头,“抱歉。”
颜伯仲细细的磨着牙尖,像是……在碾谁的骨头渣,那般衔悲茹恨。
他从唇齿间缓缓吐出两个字来,“宛宛。”
这样的仇恨浓厚,却又带着骨血缠绵。
宛宛,他的前妻。
“我恨她。”他死死的握着门,眼睛充血,盯着那房子,一字一句道:“有关她的一切我都恨,是她,毁了我。”
颜恭没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