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内当初被颜伯仲推倒的房子,此时又立起来一栋,和以前一模一样。
无论是院落里的植物摆放,还是墙壁壁纸,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墨南霆又复原了它们。
此时零下五度。
颜伯仲在这个地方跪了六个小时,他已经狼狈得不像个人,胡子拉碴,衣衫褴褛,脸如死灰。
膝盖渗出了血丝,湿了一大片的裤子,他的身后是墨南霆的保镖,把他死死的盯着。
他被剥了一层皮的右手臂,只用纱布包裹起来,没有上药,肿的纱布都快要嵌入到鲜红的肉缝里,乃至他右侧整个脸都肿着。
眼睛里放射出来的光越发显得阴森诡谲。
雪花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洋洋洒洒,徐徐慢慢,把那栋崭新的看起来又有点年代感的别墅,笼罩在阴暗里。
它好像在说着什么,又在抗诉着什么。
颜伯仲的眼神越来越狠,拳头也越握越紧!
不多时,车来了,一瞬间的光亮让这别墅清晰的印在颜伯仲眼里,一瞬间他仿佛看到颜宛宛那张凄美又泫然欲泣的脸,无数倍放大在他的面前。
他蓦然从喉间发出一声嘶呖的又苍老腐朽的低吼声:“宛宛!”似爱似恨。
灯光一灭,那影像便又全然消失。
他眼里燃起来的那点光便又尽数退去。
“宛宛?”下车的景曼丽听到了这个声音,颜宛宛,这是她姐姐的名字,“谁在这儿,阿黎,是不是颜伯仲!”
南黎扶着她点头,“是。”
“果真是他!”景曼丽忽然间像是所有的病痛都好了,她也再也没有前两天那种一心想要逃离的畏畏缩缩,此时浑身都是劲,她要找颜伯仲!
她伸着手摸索着,她要撕掉颜伯仲那张皮!
“进去谈。”墨南霆出声,他握着景曼丽的手腕,景曼丽根本不配合,“我不去,颜伯仲,你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