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酒知道荀初当天就出院,她是无所谓,走了更好。
她不出院,她要好好休息,让蒙义给她带点生活用品和电脑过来。
躺着无事可干,那就工作。
把手机里在荀初美容院拍到的客户资料仔细看看,这些都是她将来要攻克的客户。
同时让史安盯着大厦里工作室的装修。
一晃三天过去,她没有再看到傅凌骁,挺好,耳边清净。
躺了三天,身体感觉不到什么疼,就出院,她对医生说回家休养。
但她并没有休息,去了一趟施愈的家里,陪着老太太吃了两顿饭,仅此,其他什么都没做。
她相信施愈一定会跟着她。
她不再拿着摄影机下水,也不再给别人拍任何照片,先养养身体。
五天后,荀初又打来电话,要见罗宾。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找上了欧阳酒。
井彩。
傅家大太太,荀初的死对头。
两人坐在咖啡馆里,欧阳酒戴着一顶线帽,长发垂于两侧,这般打扮五官极其突出。
井彩见到就夸,“欧阳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这话有真有假,就算是假,但一定能排前三,恭维么。
这种夸赞欧阳酒并不会放在心上,“谢谢夸奖,完全是因为我妈长得好。”
天知道她妈长什么样子,欧阳酒没见过,不过逢人说鬼话,她也会。
“我来找你有点事,后天我想拍一套写真,就在我的后花园里,你方便么?”
井彩找她拍照啊……有荀初这层关系在,一定不会那么简单,但这种客户,她不想放过。
更何况这可是荀初的仇人!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
“当然可以,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你说。”
“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不能下水拍,也不能多走动。”
井彩一口答应,“没问题,就在我家拍,不下水不乱跑,你只要带好你的相机。”
“好。”
井彩离开,走时唇边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欧阳酒没有发觉,但是她向来不惧这种牛鬼蛇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走后,欧阳酒给罗宾打电话。
“罗叔,还在西南么。”
“我走了,现在在挪威。”
“什么时候来西南?”
“交流会还有大半个月,企业还没有最终确定,可能很快就会过去。”
“好,来的时候给我说一下航班,我去接你。”
罗宾哈哈哈大笑,“你来接我,必然是有事相求啊。”
欧阳酒直言不讳,“确实。”
罗兵答应了,挂了电话,欧阳酒回家调整相机。
书房里摆着十台摄影设备,总价超百万。
她沉迷于相机胶卷,沉迷于快门镜头,坐下来调整它们,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两天后。
下午四点,井彩派人来接她。
她没想到去的地方会是傅宅,还以为是井彩的私人住所。
她被安排在一个偏厅里,井彩还没来,她等。
傅宅占地辽阔,房子有八层楼,层层错落,豪华至极。
屋外是苏州园林样式,极具特色,屋内是国风美唐模块,奢华高调。
欧阳酒这一个偏厅里,墙上挂的是画家朱耸的水墨印本,花鸟四条屏,在三年前的一场拍卖会上,拍卖价4300多万。
这么名贵的话,居然挂在偏厅里,可见傅家财力。
十分钟后,佣人已经给她换了两杯水,井彩还没来。
但是有个人来了。
坐在轮椅上面,穿着一件褐色的衬衫,带着一副金框眼镜,由下人推着,金贵大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