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子被踹得不受控制地朝另一个民警倒过去,民警平时也练体能和拳,身体都有条件反射,反射性就使出一个小擒拿,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就将三娃子按倒在地,手又被反剪了起来。
“嗷……”的一声惨叫从三娃子的嘴里发出来,反剪的姿势看起来有点别扭,想来肩已膀脱臼。
三娃子疼得在地上扭动,民警用膝盖死死压住了他的肋骨,于是就形成了“摩擦,摩擦,在不光滑的水泥地板上摩擦”的局面。
蹲着的几个小年轻越发被吓得瑟瑟发抖,三娃子就是前车之鉴,不要试图挑衅看起来温和正义的“警察叔叔”,他们的武力值比想象的高多了!
原本南乔是很期待今晚的,几周没休假了,他这周就是赶回家里要跟林菀翻云覆雨到天明!
结果,他居然不得不大半夜在荒郊野岭面对着一群男人!
都是蹲在地上这群家伙的错!
怎能不叫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心情恶劣的南乔故意恐吓那几人,谁让他们破坏了他万分期待的周末运动之夜呢?
颤抖吧!渣渣!
地上蹲着的几人眼见三娃子惹怒了长官们,马上争先恐后地把今晚上的事情都推到三娃子一个人的身上,附上一顿声情并茂的撇清。
兄弟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南乔冷并不地说:“先回派出所再说。”
民警忙说好,大人物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辆警车坐不下这么多人,不知道是请大人物帮忙带几个人在车上还是让人开车来支援。
南乔一听,“呵呵”一声,走过去把那辆破面包车上插着的钥匙拔了,用力一甩,黑暗之中,连弧线都没留下一个,钥匙消失在人那么高的长草里。
他又对那几人说:“脱鞋。”
那几人左脚蹬右脚,快速脱掉了鞋子,一副“长官你看我很听话,请从轻发落”的态度。
南乔说:“你们不是喜欢追着女生跑吗?”
几人忙摇头撇清:“不喜欢,不喜欢!”
南乔不为所动:“我很好奇,你们谁跑得比较快。今晚上第一个跑到派出所的人,即刻释放,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剩下的人自求多福,牢底坐穿。”
这里到派出所,路程很远啊!
三娃子被押上了警车,连跑的机会都不给他,看来他根本就不在被赦免的名单里面。
几个年轻小伙子,别的不敢说,体能还是相当不错的,又都是工地上干体力活的,有耐力也能吃苦。
一人斗胆问了一句:“长官,这里到派出所到底有多远啊?”
南乔轻飘飘地说:“不远,也就是一个马拉松而已。”
几人不解地闻起来:“一个马拉松是有多远?”
民警好心地说:“四十多公里。”
本来觉得自己很是吃苦耐劳的小伙子瞬间就差点晕过去,40多公里!鞋也不给一双!怕不是脚都要跑烂掉,今晚上得跑到死哦!
南乔在部队里呆了很多年,可以说对各种不弄死人的体罚都很清楚。
而他更加深知体罚的真意,以“打”为例,长期进行体能锻炼的军人的力量都很大,一不小心就很容易把对方给打伤打残。
打这件事,确实会给对方造成肉体上的疼痛和心灵上的恐惧,但是很难消磨一个人的意志,因为纯粹的疼痛不仅会让人感到痛苦,还会让人升腾起反抗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