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总在沙发上窝着,那里已经是她的舒适区了。
她在茶几上的糖果篮子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吃了,边吃边宽慰自己:“妈妈拿我的东西不是偷,妈妈想要,我就应该送给她。”
可妈妈不问自取的行为还是让她感到很难过很难过。
果然,家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真的在乎她的感受。
如果在乎,至少会征求一下她的意见,而不是先斩后奏。
而妈妈又是她一直以来这么努力的动力,她想让妈妈离开那个满是闲言碎语的地方,想让妈妈过上更好的生活,想让妈妈从被爸爸纠缠和奴役中完全地解脱出来。
她想让妈妈幸福,可妈妈在乎她的幸福吗?
她发现有些伤口,根本无法愈合,尤其是童年时期留下的伤,时至今日,根本就没有愈合,只是她终于学会掩藏伤口罢了。
……
季柏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却见叶芊芊一个人在哭。
他见过她哭,很隐忍,也很小声,从来都是哭得不动声色,痛苦都埋在她的心里。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轻轻走过去,将她拥入怀里说:“我回来了。”
叶芊芊听见了声音,于是换了个姿势,趴在他的腿上继续哭。
季柏轻轻拍她的后背,感受到她身体都在颤动,半晌,他声音温柔地说:“如果有什么事是我可以为你做的,你都可以告诉我。”
叶芊芊摇了摇头,呼吸渐缓,慢慢地止住了哭泣。
她抬起头来,眼睛又红又肿,脸被泪水洗刷过了,也有些发红。
季柏轻抚她的脸颊,心疼地说:“为什么哭?发生什么事了?”
“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觉得没有人重视自己。”叶芊芊轻描淡写地说,“是我太矫情了。”
“矫情挺好的,”季柏轻轻蹭着她的脸颊说,“我连你的矫情都喜欢。我愿意倾我所有对你好,算不算重视你?”
“倾你所有?”
“嗯。”
“意思就是说,不管我要什么你都会买给我吗?”
“买,”季柏爽快地说,“你要什么?”
“就算买给我以后你就得吃土也会买给我吗?”
“当然买,大不了我们一起吃土。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有情饮水饱,有爱吃土也很好。”
“没听过,谁说的?”
“我说的。”
叶芊芊:“……你够了。”
“不够,”季柏将她抱进怀里,怜爱地说,“我会哄到你不再难过为止,我重视你,不是说说而已。”
叶芊芊沉默了一会儿,感动地说:“大白,你真的好温柔哦。”
“是我应该做的。”
“大白,等我存够了钱,就把你娶回家。”
这次季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很期待那一天早点到来。”
“被我娶回家以后你就要学着做家务学着做菜哦,还有,花钱不要再这么大手大脚的了,不可以再过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我会勤俭持家,你也要配合我把我们的家建设好啊。”
“所以你是在跟我求婚吗?”季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