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除了堂屋,其他几个门都是关着的。
徐草花先是到堂屋找了一圈,没找着人,又叉着腰在院子里转着圈的骂。
骂了一阵,没人应,她就去捶桑柔柔的房门。
桑柔柔这回算是彻底清醒了。
徐草花这是上门找茬来了呢,她什么时候踩她头了?
这泼妇太过分,骂的太难听了。
院子里还有许多人围观,倒有几个劝的,但是,徐草花是个不经劝的,越劝她越骂的厉害,越显得自己能耐似的。
母亲也不知躲哪儿去了?
自小到大,但凡遇着事,不管有理没理,母亲永远不敢出来与人争辩一句,每每都是带着她躲起来。
有一次,甚至躲到了别人家的茅厕里。
桑柔柔越想越觉得窝囊。
房门又被拍的咚咚作响,连屋顶上的土坯都掉了下来。
桑柔柔气急,猛地掀了被子,起身下床,抽了房门的门栓,一把将房门打开,手拿门栓,就朝半空挥舞着。
“谁在我家门前乱叫?找死,是不是?”
一根门栓,没打着人,但是,气势十足,唬的众人连连后退。
就连徐草花也僵了一下,后退的时候,左脚绊到了右脚,差点摔了一跤。
待她稳下来,看着桑柔柔清瘦单薄的模样,胆子又壮起来,手指着桑柔柔叫骂道,“哎呀,你个死妮子,上来就打人啊?你打,你打,老娘今天就给你打……”
她哽着脖子,撒泼似的将脑袋往桑柔柔跟前凑着,让她朝脑袋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