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灰意冷的许攸缓缓弯下腰,对着袁绍拱手拜下。
他起身之后,看了看袁绍,又看了看身旁的郭图,气愤地离开了袁绍的大帐。
帐外,许攸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心中思绪万千,没想到啊,没想到,袁绍不肯相信他这个大活人,偏偏选择相信那个已经死了的田丰,真是庸主啊,庸主!
忠言逆耳,庸主不足以谋事,如此下去,我早晚要步田丰的后尘。
可笑,可笑至极!
许攸苦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大帐内,躺在床上,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昨晚跟着许攸的亲兵来到许攸大帐内,对着许攸拱手,兴冲冲地问道:“军师,不知昨天晚上主公有没有采纳大人的建议,今日发兵攻打曹操?”
“如果此战大胜而归的话,大人您可是守功啊!”
不听这些话还好,听到这些话后,许攸满脸怒火,但很快就如同那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奈地说道:“主公根本没有采纳我的建议,还说我跟曹操是少时密友,暗中怀疑那封军令是曹操秘密交给我,用来陷害他的。”
“什么!主公怎么能够这个样子,我们这些人冒死陪着大人前往曹营打探到这条情报,主公不奖励我们也就算了,竟然还这样诬陷大人。”
“这样做,让大人你如何向手下的弟兄交代!”
许攸抬起头,看了看跟随自己多年的将士,没想到最后能够理解他的,竟然会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一名士兵。
他心里满是苦涩,笑着说道:“那又能怎么办,袁绍是庸主啊,庸主!”
“大人不可胡言,此处距离主公大帐不远,还请大人万万不可再说出刚才的话。”
被小兵劝慰,许攸心里一阵暖意,没想到在这冷冰冰的军营内,还有着能够体谅自己的人,世间还留有几分人与人之间的美好。
“对了大人,小的刚刚听说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对大人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在下怕……”
“没事,直言无妨,现在我都已经落到这般田地,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大人,这是在下从主公帐外的亲兵口中偶然得知,昨天夜里,在大人带我们回来之前,郭图大人正在跟主公说着大人的坏话。”
“哦,什么坏话?”
“郭图大人说,说大人的儿子贪污了将近三万的粮饷,延误了我军战机,希望主公严加察办,还说大人你,你……”
“我怎么了,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