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身鸡皮疙瘩,告诉自己,不是的不是的,之前的那十七年都是白活的。男孩把背包拿下来递给梵音,梵音抱着背包坐在床铺上随手翻腾着。
崖雅洗完水果回来,给天阔拿过去了一部分,其实一半都给他了,省得他自己在那边无聊,谁知人家早就呼呼大睡了。她和梵音窝在床铺上吃着东西,心里高兴极了。
“小音,你看得懂这些书吗?”
“看不懂。”随即两个人开心的大笑起来。对面的女孩也坐在下铺,和男孩一起,没再上去。
“小音,你说他俩是男女朋友吗?”崖雅挡着自己的脸,唇语道,没发出声音。
她从小就喜欢这样和梵音说话,觉得这是她俩的小秘密,“是吧。”梵音倒是说出了声,崖雅很高兴,因为只有她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别人看见梵音这样自言自语的一定觉得很奇怪。
“我也觉得是。”崖雅继续开心地这样说着,她觉得是在和梵音做游戏一样。“要不要我叫天阔过来?”梵音突然坏笑道。“讨厌!”崖雅说出了声。两个人就这样开心的闲聊了一路,他们猜对面的人大概觉得小音是个“有问题”的家伙,因为她看上去一直在自言自语。
晚上,检票的列车员过来清点人数。天阔也从隔壁走了进来。三个人挤在一个床铺上,倒也热络,梵音偶尔问问天阔哲学书上一些晦涩难懂的理论,天阔很乐意为她“翻译”着。
梵音甚至想让崖雅研究一下天阔的脑子,为什么他什么都看得懂。对面的男孩女孩几乎没说过话,各自坐在一端。
“吵架啦?”崖雅兴致勃勃地问着梵音,没有出声。“可能是。”梵音也闲的无聊打趣着。“你说呢?”崖雅又对着天阔唇语,可是天阔没看懂,她就贴着天阔的耳朵问了一句。天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崖雅没了兴致再和他八卦,男孩儿对这种事就是无聊。
“天阔,莫小白,张一凡在吗?”列车员走了过来。
“在。”三个人齐声道,顺便把车票递给了列车员检查。
“凌野?”列车员继续问道。
“这里。”对面的男孩应了一声,也递上了自己的票。列车员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坐在对面的女孩出声叫住了列车员,她原本不是这个车厢的,怕错过检票。“这是我的票。”女孩递了过去,没有说出名字。“凌烟吗?”列车员看着票面的名字问了出来。“是的。”女孩乖巧地回答着。
“搞错了?”崖雅猛地回过头看着梵音,嘴巴长得大大,做着滑稽的表情。“是的。”梵音出声回答,表情皱皱,做了个鬼脸。“尴尬了。”崖雅笑嘻嘻地出了声。“你俩说什么呢?什么尴尬了?”天阔精神头来了,问道。“不告诉你。”崖雅转过头看着天阔,吐了吐舌头。
“凌野,凌野。”梵音只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大概是什么报纸上一类的地方。
“哦!”崖雅突然大声呼了出来:“哦!哦!哦!是你啊!”她兴奋地看向对面的男孩。对面的女孩看着崖雅这样激动,也好奇地抬起头看向她。
“你认识啊?”梵音奇怪地问着崖雅,又看看男孩。
“认识啊,认识。哦,不不不,不认识。啊呀,凌野嘛,你不认识吗?”崖雅在梵音和男孩之间看来看去。
“不认识。”梵音说道。
“啊呀,咱们省的状元啊,报纸上不都登出来了吗?再说学校网站上也有放榜啊,你没看吗?”崖雅对学习优秀的人从来都是崇拜的,到哪里都一样。
梵音给崖雅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她矜持些,毕竟他们还不认识对面的同学,何况在梵音眼里,这世上没有比天阔更聪明的人,他是全省的第二名,可他答题的速度却只用了别人的四分之一。所以即便是什么全省状元全国状元的,在梵音眼里也没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