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看了看聆龙,聆龙道:“那好吧,谁让你是病人呢,听你的吧。”
当聆龙和莫多莉离开后,女孩还是站在远处,一声不吭。北冥主动开口道:“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你可以告诉我吗?”
“你讨厌我照顾你吗?”女孩低着头,小声道。
北冥一怔,略想了下,礼貌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我毕竟是男人,很多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嗯。”女孩闷声,点了点头。
北冥一时语塞,眼下这个女孩看样子有些孤僻清冷。可想到女孩对自己似乎有些过多的好感,北冥本能地有些一根筋的性格就会规避起来,这个过于耿直干脆的性格像足了他的父亲北唐穆仁。
本想再说几句,可北冥突然觉得脑袋一沉,昏睡过去。
夜半,北冥体内的狼毒渐起,令他绞痛难忍。冰凉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淌下来。这时他的嘴边划过一丝温热,北冥张开嘴巴,饮了一口,好像救命的甘泉。可还没等饮下第二口,他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胡轻轻正焦急地看着他,她被割破的手腕正贴在北冥的嘴边。
“你……”北冥艰难得开了口。
“你快喝吧,你的狼毒太深了,一时半刻是解不了的。”
“你自己赶紧包扎起来,我不,”北冥话没说完,胡轻轻就把手腕再次放到了他的唇边,肌肤相亲,血液自然流到北冥嘴角。
北冥反手一扣,坐起身来,抓住胡轻轻的手腕,撕破被单,替她包扎起来。
“不喝我的血,你会死的!天底下只有我一个能解狼毒!”胡轻轻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那是我的命,不能用你的血来填。”北冥坦然道。
“这点血,我不会死的,你放心吧,而且我也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会死的。”胡轻轻的眼泪顺着她清瘦粉嫩的面庞流了下来,打湿了北冥的床被。她边轻声泣着,边解开了北冥为她包扎好的手腕,柔声道,“你要是不喝,我就让它这样流着,反正你死了,我也不会活的。”
北冥看着她,蹙起眉头。
“北冥,听她的吧,你现在还不能死,到时候回了菱都,再想办法也不迟。”莫多莉站在女孩不远处,她这几夜也都焦虑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