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看去,亦是冲着父亲咧嘴一乐,掩住了几分苦楚。
“仁哥,孩子们都没事,你再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晓风在一旁柔声道,梵音给她让开了位置,她深情地望着自己的丈夫,全不在意旁边站满了军政部的指挥官。
“晓风,我……”面对妻子,北唐穆仁再次哽咽,气息一顿,说不出话来。北唐晓风连忙给他顺着胸口,替他减轻痛楚。
原来从战场回来,北唐穆仁灵力大损,灵丧已至。为其保命,北唐穆西替哥哥导入灵力三天三夜才使他微微转醒。可是北唐穆仁自身灵力盛大,自然汲取的灵力也更为霸蛮,北唐穆西为了使哥哥保全性命,几乎已经付出所有。直至今日,北唐穆西灵力残无,再无可用。兄弟二人手足情深,北唐穆西欲拼死一搏,却被崖青山拦下。只见崖青山对北唐穆西摇了摇头,便知大势已去。北唐穆西誓死坚持,北唐穆仁却不再接受。
穆西虚弱的躺在一旁,心情沉重,不再言语。
“穆西,哥哥这几天的命多亏你了,累的你灵力大损,哥哥对你不住。”穆仁握着弟弟的手,粗声道。
“哥!”穆西心中一苦,滚下热泪。
“哎!你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咋还哭鼻子呢!”北唐穆仁打趣道。
穆西听去,堪堪一笑,应道,“你还不是一样。”
说罢,北唐穆仁看着自己眼前的将士们,能与他从北境归来的已属不易,他心情激荡。他又看去自己儿子,只见北冥形销骨立,脖颈青黑毒线欲出,再难压制,一双拳头紧紧握着。想来也知,他也是大限将至。父子一心,顿时心痛不已。
晓风时而看着丈夫,时而看着儿子,一双眼睛顾不过来,一双手抓不过来。她握着北冥的手,只觉刺骨冰凉,北冥因为疼痛已经止不住地颤抖,想瞒住母亲亦是不行。
“儿子……”看到北冥这样,晓风再是忍不住了,一把搂住北冥。北冥一手抱住母亲,一手握住父亲的拳头,一家三口紧紧相连。
忽然,只听北唐穆仁豪声道:“承蒙诸位追随我北唐穆仁多年,为军政部效力,此次你我共战灵魅,大战而归,我北唐穆仁在这里豪谢诸位全力相鼎,以命相搏!保家卫国!木沧!”他下令道,“拿我熊骨百烈海碗来!”那是北唐持送给他的。
“是!”木沧二话不说。少刻,拿过主将饮酒熊骨碗。又拿过几十个酒碗分给诸位兄弟同仁。
此时北唐穆仁与北唐穆西已经着好军装,立于屋内。北唐穆仁接过酒碗,抬手一举,豪声道:“我北唐穆仁在这里犒赏全军!功勋永驻!勇者长存!”话落,他扬手三碗,烈酒下肚。
军政部上下,均以影画屏传达主将影像于各处。战士们皆端起酒碗,一饮而下。
“好!有我东菱军政部在!东菱子民无人敢欺!无人可欺!”北唐穆仁话落,军政部上下齐喝!
又三腕烈酒下肚,北唐穆仁只觉精神盎然,气魄难挡!随之,他豪言道:“青山兄!”
崖青山对着主将一礼,“主将。”
“为兄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帮忙!”
崖青山眉心一凝,本想回绝,但看北唐穆仁义薄云天,他断难拒绝,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主将!北冥的事,我定当全力而为!”
“青山!我北唐穆仁绝不强人所难!”此话一出,众人皆惑。崖青山亦是不知。
“我儿子的命!我自己来救!”
“什么!”崖青山愕然望向北唐穆仁。
“把我的血统统给北冥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