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拿点过来吧。”梵音道。崖雅听梵音的话,往楼下走去。身后只听梵音对北冥道:“喂,你别生气了。我刚才没搞清楚状况嘛。待会崖雅把药拿过来,我给你敷上好不好?”
“不要。”
崖雅再也忍不住了,惊恐地看着北冥,“他在闹脾气吗?”“那个,北冥,你没事吧?我看你的伤和雷落差不多,其实治不治都不要紧,就是今天参加晚宴不好看而已。你不用着急,我这就去给你拿药。你确定不用让我看看别处?”崖雅歪着头看着北冥。北冥的脸登时红了,嗖地跑回房间,砰的关上了房门。“他没事吧!”崖雅看着梵音道,“该不会是伤到脑子了吧!”
“崖雅!”梵音瞪了崖雅一眼。
“他一直在说他被人打了,他被人打了!你信吗!”崖雅咬着嘴唇道,“是不是不小心磕到脑袋了!我赶紧给他熬点安神药去吧还是!真吓人!”一溜烟跑了。
“喂,你把门开开,崖雅把药拿来了,我给你敷上。”梵音在北冥门外道。崖雅在她身旁挤眉弄眼:“他是不是伤到脑子了?他为什么闹脾气!他明明没事!你相信我!”梵音扒拉开崖雅,让她快去忙别的。“你也是!北冥他明明没事,你紧张什么?他身上那大伤小伤的,净是窟窿,还在乎这蚊子叮的一下?”崖雅唇语道。“哎呀,你快忙你的去吧,小婆婆嘴。”梵音道。崖雅嘟起嘴,转身离开,忽而她转头道:“你们以后都少喝酒吧,我看那个什么熊骨酒是不是伤身啊。”“快走!”梵音跺脚。
崖雅离开半晌,也不见北冥开门。心想,定是北冥挂彩心里不痛快了,以前他没遇见过什么对手,现在雷落来了,他可不是好惹的。两人交手完,大概心里横着气呢。想到这,梵音有敲门道:“北冥,你开门啊,我在外面等你呢。”军政部十六层,长长的走廊尽头把守着八名士兵,他们的余光看见副将在主将门前摩挲,不知道说些什么,主将一直不开门,都有些好奇。
“我听不到,你到底有没有理我啊?”梵音示弱道。此话一出,还不直戳北冥的心尖尖,房门登时打开。“快让我进去!那几个小子都偷看我呢!弄得我好没面子!”梵音推开北冥道。“让我看看你的伤,晚上还要见人呢,你要真想这么出去,我可不管你了啊。”梵音威胁道。北冥横着气,还不愿说话。
“到时候,会有人看你笑话哦。东菱主将不知何故脸上挂彩了。哈!”梵音自说自话,北冥在她面前不吭声。“这家伙!怎么还小心眼了呢!打架不能输是吧!”梵音心里道。她不管他了,拿起药膏往他嘴角摸去。北冥一愣,唇角轻起,正好碰到梵音指尖。梵音手上一停,眼神慌张,“给你,你自己弄吧,我走了。”转身跑了出去。北冥看着手里的药盒,嘴角一抿,笑了起来。
暮色之前,东菱各部齐聚国正厅。第一日,国正厅为宾客洗尘,第三日,尽地主之谊。宾客小姐们换上了旅途行装,改了宴会礼服,一个个华美端庄。莫多莉一身黑色蕾丝长裙霸道性感,却不失总司威严。姬菱霄一身冰丝长裙,晶莹清透,纯净高洁。蓝宋儿墨蓝劲装,神秘多姿。胡轻轻则是白衣长身,赤足静立,不曾改变。国正厅内花朵数不胜数,让人眼花缭乱,纷纷欲醉。
梵音早早来了国正厅,却不见雷落踪影,太叔公已经和人攀谈上。梵音忍不住左右看看。北冥在她身旁已看出她心有所想,当下落寞三分。
“北冥哥哥,我爸爸想请你过去小坐,与几位邻国首领谈谈。”姬菱霄青烟般走来,身段柔软,娇艳欲滴。“他们想知道咱们东菱布防上的一些事,你不去,他们总是不放心,爸爸也倚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