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睿盯着马副官,眼底有些冷。
马副官知道这话不是他应该说的,可是上官睿就算是在气头上,这话也只能是他来说。
只要上官睿别气的再咳就比什么都强。
马副官顿一下说一句:“傅小姐说她真是跟李慕南没有瓜葛,我也找人查了,李慕南的确是一直跟踪傅小姐,她一个人从江城来,有些隐瞒也是正常,我们不也有事瞒着傅小姐。”
上官睿转眼看向别处,显然不想听马副官继续说下去。
马副官外面去叫医生过来看上官睿,又让人去通知傅静之。
上官睿躺在床上一言不发,马副官倒水给他,给上官睿垫了枕头扶着他半坐起来。
医生在一边说:“给少一点,之前那位傅小姐一次给一小口,半杯够了。”
上官睿喝一口水,靠在枕头上坐着,面前医生又说了些注意事项才出去。
傅静之就站在门口,跟医生点一下头,医生从她旁边过去。
傅静之站在整个房间距离上官睿最远的距离,站着没过来。
上官睿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在她身上,她竟然有些想转身走。
马副官察觉上官睿的僵硬,顺着上官睿的目光看过去,也看见傅静之,既不敢让傅静之过来,也不敢让傅静之出去,更不敢自己出去让这两个人留在房间里。
这两个人留在房间里要是跟之前一样再吵起来,他真不能保证上官睿还能捡回一条命。
傅静之看着上官睿,看他眼底有恨,最后还是说一句:“你好好养病,那我先出去了。”
说完转身往外面走。
上官睿眼底微微一缩,马副官会意,开口叫人:“傅小姐留步!傅小姐您也累了,您就在沙发坐着就好。”
沙发离床并不远,在病床的侧面。
傅静之再站一会儿恐怕自己也都会倒下去,听见马副官说也就过来,到沙发上坐下。
上官睿并没有看她,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傅静之觉得腿上骨头痛,微微用手捏着,她一天一夜没睡精神极不好,这样坐在沙发上就再也撑不住,微微闭上眼。
一睡着头骤然低下来,整个人又转醒。
再低头再转醒。
后来是撑着手在沙发扶手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上官睿只当作看不到他,自己也闭目休息。
马副官出去叫人拿些好消化的吃的过来,房间里一时没了人,上官睿才扭头看向傅静之。
傅静之低垂着头,她不是一个不注意仪态的人,甚至是太注意仪态,这样在人前睡着一定就是真的困的厉害。
马副官说她陪在这里一天一夜。
还说她哭的知道错了。
她能知道错吗?
傅静之从来不会错,从小时候就不会,她会死鸭子嘴硬,会跟人吵然后又回来哄人,可是就是不会知道错。
可是吵成了那样,已经说到了那样的地步,她还能回来哄他么?
他给她机会,她哪里肯要这个机会?
她就在他的面前,可是这样可恨,恨的他现在恨不能将她捏碎了,可是捏碎了她更难受的是自己。
一想到在船上看到她跟李慕南,上官睿心口剧烈的疼痛,酸楚的几乎像是心脏被人紧紧捏住。
一时之间压抑不住,又咳嗽起来。
他极力的压着,咳的尽量轻,手捏成拳按在唇边,可还是咳。
傅静之本来半梦半醒,被一连串的咳嗽声一下子惊醒,猛的站起来急忙过去替上官睿拍背,连说:“没事,不会有事,别着急没事……”
她声音不由的有些颤。
因为之前就是这样,上官睿在她的面前咳嗽,而后越来越剧烈,咳出血来,“哇”的一口,然后很快医生就说可能醒不过来。
她看着上官睿咳嗽一下子急的厉害。
傅静之用力的抚着他的背:“没事,你别气你说什么都好,是我都错我认错,你别动气真的你别生气,我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