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节都看在上官睿的眼里。
只是也就吃了那咸菜,甜糕没怎么吃,吃了一块就放下了。
一边马副官也不勉强,只说:“许是这甜糕做得不好,回头上船颠簸,我让人带一包咸菜上去给傅小姐。”
上官睿也伸筷子,尝一点那个咸菜,就着粥吃很有滋味,可是吃的还是少,几乎也就是跟傅静之一样的饭量。
马副官在一边给傅静之使眼色,傅静之这才是说:“你再多吃一碗粥。”
她说话生硬,马副官那边立刻就把粥递上来,上官睿本来也已经放下筷子,可到底还是又吃了这一小碗。
马副官十分满意,从前上官睿定下的事情几乎就很难改,如今发现只要傅静之开口,他虽然口上不说什么,可是都照着做。
能过得一时就一时,先过得一时过一时。
等这边吃完饭,马副官问:“建城港那边人问那几个青帮的人怎么处置,这些人明知道是傅小姐还敢动手,这种口子不能开,前两天二少您身体不好,这些人都押在狱里,这不大帅来了着急要走,所以今晚还是给那边一个结论,好让他们照做。”
这也不是什么需要决断的事,上官睿直说:“你处理了不用问过我,你说的不差,就照你说的,枪决了就是了。”
傅静之想起来那时候还有人给她递了字条,正要开口问,旁边马副官已经说:“就是里面有一个人,二少您和傅小姐落水都是他跳下去救的,本来也不是主犯,我给单独关押还顾不上审,那人一直说要见傅小姐……”
马副官看向傅静之。
这些日发生的事情太多,马副官都在这边盯着,要不是临时要走建城港那边过来人问怎么处置,马副官也都要忘了这人了。
“那我过去见他。”傅静之直说。
船上那人应该是对她没什么恶意,最后也都是他救了她跟上官睿,只是当时太乱她奄奄一息眼里都是上官睿什么都没顾上,这么久竟然他还关在牢里实不应该,她早应该去过问一下。
马副官听着傅静之说,却不动,只是又看着上官睿,等上官睿的意思。
如今再让上官睿上下一趟楼对上官睿来说实在不易,可是让傅静之一个人去牢里那种地方也不妥,哪怕单独关押环境不会太差可也是放傅静之一个人出去。
到时候要是大帅知道又过去对傅静之说些什么做些什么,风险不可知,这时候还是把傅静之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哪怕她现在对他很有意见。
最后上官睿问:“那些人审过了吗?”
马副官说:“审过了,就是说一些钱财上的纠纷,也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背后应该是没什么人。”
上官睿说一句:“那就直接带他过来这里,我也听听他能说些什么。”
马副官下去布置安排,傅静之就坐在小桌的对面可是不说话,上官睿看着她,她面上冷淡,他也没多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坐着,竟然能当真坐过去大半时辰。
上官睿心里复杂,此次回去外面那些事都要堆着到眼前,他需要料理的事情太多,恐怕是顾不上傅静之多少,可偏偏傅静之如同是肉中刺一般就戳在他的心口。
前路漫漫,却没有一处他的出路。
他只能是尽力而为。
这样想着他抬起头看一眼傅静之,傅静之面上也不知道是想些什么,只是神色很淡,他从来弄不明白她十七岁的年纪到底是想着什么才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从从前到现在都是如此,总好像十分的沉稳,许多事都波澜不惊。
总是比他沉稳许多。
也许是她从来不曾放半分真心在其中,所以不像他患得患失到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