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点名,李清慕傻愣愣回神。
外地人藏得太深,她还真没看出来他竟是大家少爷。
还活着的亲兄妹就有四个,啧啧啧,果真是大户人家。
别的先不说,财力毋庸置疑。
听她老爸说,二十多年前超生可抓的很严,大街小巷贴满了少生孩子多修路的标语。那时候超生一个就能罚得一般人倾家荡产,他们家居然能出来个三四五六……
惹不起,惹不起。
“好吧,看来是完全没可能了。”李清慕像是突然松了口气,耸耸肩道:“跟这样的人当朋友都勉强,其他的不敢想,我害怕。”
红肿的眼里流露出的释然叫俞幼欢微微有些傻眼。
害怕?她说这话的意图分明是想让她看清前路,提前做好准备,哪里就吓到她了?
再说感情的事哪里是说放就能放的。
“你想开了?”
李清慕拆开花生,边嚼边道:“这有什么想不开的,本来也就当他是一要好的哥们儿。就是,就是突然被表白,心里感觉有些复杂。
他要真一直留在村里,我对他依旧一无所知,那有这么个凡是先想着你的人在身边,也未尝不可。
本来我们说好等入了秋要一起去山里摘野葡萄的,结果人说走就走,这下去不成了,我连路都没记。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满脑子都是那些大宅门里勾心斗角的画面,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葡萄板栗的。
他们家人口复杂不说,还有后妈那种生物,光想就慌得一批。
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听老娘的,待在山上过我们的小日子吧!”
“……”花生米嚼得这么舒爽,说没想开俞幼欢都不信。
可……
好吧,她不如她!
“喂喂,少喝点儿,醉了我可不管。”又喝光了?要不是花生米儿够香,李清慕差点儿就看傻了眼。
“你怎么回事儿啊!不是都开始信佛了么,怎么还破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