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菁菁要被她气死，她轻戳她头。
“我不是告诉过你，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忍，直接和我说吗？！”
“呼呼。”戚宜凌痛得直吹气，大眼里冒着泪光，可怜兮兮的。
“没事的，菁菁姐，拍戏什么情况都可以遇到，我以前挺喜欢张老师的，她演技很好。”
夏菁菁：“……现在也喜欢？”傻子吗？
戚宜凌吸吸鼻子，情绪低落，难受，“不喜欢了。”
她又不是真的傻，张丽敏打她是真的用力，那种劲儿就算是入戏，痛苦也是真实可见的。
明明某些时候很机灵，现在看着又笨呼呼的。
夏菁菁看着她可怜的样子，想说狠话都说不出口，她抿紧嘴唇，四处望了一下才道。
“兰兰，你陪着她在这休息，我四处逛逛。”
闲逛是不可能的，夏菁菁直冲张丽敏去。
这人针对戚宜凌的用心是个正常人就能看出来，她才不像戚宜凌那样傻，借口拍戏忍下来。
写着张丽敏名字的休息间没人，夏菁菁往卫生间方向走了几步，听见从一个走廊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走近，声音越发清明。
“……你放心，妍妍，妈妈给你报仇了，恩……我知道……”
是张丽敏。
不过，报仇？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
是针对戚宜凌？
可是之前她甚至是张丽敏的粉丝，应该没惹过她吧？
思索间，夏菁菁没注意到有人靠近，来人扬声叫了她的名字。
“夏小姐？你在这做什么？”
夏菁菁骤然回头，对上林意浓饶有趣味的一双清亮眸子。
她正站在三步远处，双手抱胸看着她。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张丽敏也停住讲话声，快速走了出来。
她目光一扫，直直攫住夏菁菁，脸色不耐，语气有些讽刺。
“什么时候夏大经纪人也开始偷听了？”
夏菁菁：“……”就有点尴尬。
但她仍面不改色，语气如常，“正巧路过，这里写了张女士名字？我不能来？”
一句话将人噎回去。
张丽敏看着她的目光不善，“那倒没有。”
旁边林意浓在此时蓦地幽幽出声。
“看样子夏小姐和张女士之间有什么误会啊，不如趁此机会说开，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呢。”
夏菁菁下意识朝她看去，心里在想林意浓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不过……
夏菁菁望向张丽敏，问得直接，“我有点好奇，妍妍是谁？”
“你不是说你没偷听？！”张丽敏神色微变，表情不满至极，但还是甩口就道。
“我女儿，怎么了？”
女儿……
张妍还是什么妍？
夏菁菁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她思索地望着张丽敏，一时完全想不起来。
此时，张丽敏站直身，嘴角勾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幅度，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