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温度霎时冷成了冰窖。
裴西宴抿着唇不发一言,却让人觉着寒气森森,连气都透不上来。
她说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却约了苏佑卿见面?俩人还约在茶馆的包间单独相见,难道她竟然喜欢那种小白脸吗?
“督军,要……给春晖班一点教训吗?”
敢觊觎督军的女人,不是找死是什么?
裴西宴冷着脸,“不用。”
十二眼观鼻鼻观心,一时间也不敢乱吱声了,只能垂着眸等待督军的吩咐。
门外蓦地想起叩门声。
陈副官和十二俩人被这突兀的敲门声吓了一跳,心里同时想道:这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也太会挑时间了,选这个当口进来送人头吗?
裴西宴声音冰凉,“进来。”
门打开,站在门外之人瞬间感受到了一股阴森的凉气,吓得双腿都开始打颤了,“督军,掌……掌管水利厅的孙长洲次长送来拜帖想要见督军。”
陈副官和十二心内了然,这个孙长洲还真是会挑选送人头的时间啊!
自打查出孙长洲私下贪污一事,督军就在暗中调查证据,准备拿掉他这个次长的职务,实事没干一件,净会倚老卖老,拿腔作势,而且还暗中和程家勾搭在一起做走私的买卖。
督军早就看他不惯了,这回也该他倒霉,是他自己硬要撞上来的。、
“让他去小会客室等着。”
“是。”
陈副官和十二知趣的退下。
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裴西宴一人,他点燃了一支雪茄,任由其烟雾缭绕的燃烧,却不曾放在嘴边吸一口。
裴西宴看着窗外,眼看着指间的雪茄即将燃尽,弹了弹烟蒂,扔进烟灰缸内,转身出去了。
……
孙长洲在小会客室内等得焦急,放在桌上的茶一口没喝,紧张的捏着手来回踱步。
来找督军之前他去过程家了,结果程建业那个老狐狸推脱不在府上,硬是不肯见他,他心里满是不忿,个老东西!拜托他帮忙赚钱的时候殷勤备至,如今得知自己的把柄被督军抓住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去银行找四少程元白,他也避而不见,不是在开会就是去出差了,当他是三岁黄口小儿那么好骗呢!
孙长洲心里满是恨意,“芳香美容胭脂店”的货源全都是他依靠职务的便利走私来的,本钱是程家出,他也就租了个临街的门面,除却租金一分钱不花,做的相当于是无本的买卖,这几年生意红火,赚得盆满钵满。
吃了太多红利自然舍不得放下。
可偏偏外甥女沈兰那个没脑子的冲撞了裴督军的女人,这才引火烧身。
“孙次长怎么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