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斩冷声警告道,“不得胡说!圣上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东征苦笑一声,并未说话,而是大步离开,北斩则站在那高高的台阶,看了一眼远处的屋檐,总是觉得天格外的阴沉,轻声说道,“冬季很快就会过去,不是吗?”这句话随风而散,不知道会落入谁的耳朵里。
死牢内恶臭盈鼻,潮湿的墙角布满了青苔,老鼠明目张胆的从人的脚边跑过去,显得是那么耀武扬威,蟑螂到处都是。
苏文白和苏文清身上的盔甲皆以被褪去,一身白衣坐在堆在稻草上,苏文白仰头看着那一点点窗户,从外面只能看见一小块阴沉的天,笑道,“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苏文清闭目养神,冷笑一声,“慕康宗若不是心里有鬼,又为何这般匆匆定我的罪。”
“大哥,你可曾后悔?”
苏文白侧首看着打坐的苏文清,轻声问道,“将军府世代守护大秦,为其出生如此,可是在先帝时期便已经对我们起了戒备之心,多处打压,大哥处处忍让,为的就是守护住将军府的百年声誉,护住大秦的百姓,守住他们慕家的江山,现在大哥可有后悔?”
苏文清闻言那双眼睛睁开,说道,“无悔,我守的是身后的大秦百姓,对慕家亦是仁至义尽,直到今日才明白当初软软的一番话。”
“一片忠君报国之心,终是敌不过功高震主之词。”
“是敌不过帝王的猜测之心吧。”苏文白讽刺一笑,“现在阿雅和大嫂已经出城了吧。”
苏文清甘愿束手就擒你不过就是为了能够给谢姒和李文雅出城拖延时间,现在她们应该已经安全了。
“现在阿珩一人在城外怎么样了?”苏文清有些担心地说道。
“阿珩有勇有谋,他知道该怎么做。”苏文白看着自己的大哥,明白他所有的想法,“大哥是怕阿珩一个人杀回来?”
“苏家的男儿。”苏文清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倒是希望他的儿子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这样就可以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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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二十里开外的营地,苏若珩将军队驻扎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前面的探子急匆匆地赶过来,说道,“少将军!”
“京都情况在怎么样?”苏若珩着急地问道。
“将军与二爷皆以入狱,皇上派人抄了将军府,将军府上下众人皆被压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我阿娘呢?!”苏若珩一惊连忙问道。
“小的打探过了,夫人和二夫人皆不在府中,好像已经逃了出来,禁卫军正在四处搜捕夫人与二夫人。”
听到谢姒与李文雅逃了出来,他这才放下心来,冷静下来,下令道,“原地休整,第一虎营队挑选出二十人随我进城,剩余人马城外驻守!”
“少将军,吾等愿意跟随少将军一同前往!”身后第二虎营队的将士齐声说道。
“是啊,少将军,现在整个京都都在搜捕您,您要是过去,就是自投罗网,我们现在手里还有三千人,攻城自然不是问题!”
“既然那昏庸无道的皇帝说我们要反,那就反给他们看!”其中一位将士愤然说道,“无凭无据就往我们身上扣屎盆子,他娘的,老子就坐实了这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