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向格格和年氏还要美,可以说是集这二人的美于一身,连她看了都觉得惊艳,更何况男人。
她的美,足以令男人神魂颠倒,心驰神迷。
当年,伊国公府的四公子仅见过她一面,上门求娶不成,竟害相思病死掉了,可见她的美具有杀伤力。
其实,容馨小时四爷是见过她的,只是那时她形容尚小,未成长开,如今长开了,却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年氏那个心腹大患还未除掉,如今又添了一个心腹大患,想想,就头疼不已。
她不知道四爷究竟是什么心思,也不好直接说反对,只含糊其辞道:“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一切都按爷的意思来办就好。”
四爷凉凉一笑:“我还以为容清你跟我是一条心,并不想让她入府呢。”
乌拉那拉氏仿佛看到了一线光亮:“怎么,爷你不喜欢容馨?”
“我记得见她时,她还小,何谈喜不喜欢。”
“如今她……”乌拉那拉氏眼神变得黯然,“已出落成神仙一般的美人,爷若见了,定然喜欢。”
四爷笑道:“你就是这么看我的,看女人只看美色?”
“……”
哪个男人看女人不看美色,若向海棠生得不那么美,爷你怎会如此宠爱她?
她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笑道:“爷自然不是重色之人。”笑容突然凝住,露出几许担忧,“不过额娘送来的人,怕是不好推辞吧?”
四爷脸色立刻笼上寒霜,冷哼道:“我若违逆了她的意思,她必定会想出别的法子来给我添堵,既然她一心想送人过来,随她吧,不过我已经决定要恢复忆君的侧福晋之位。”
听到四爷提起要给年氏复位,乌拉那拉氏心中一沉,其实她早就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只要年羹尧不倒,年氏就不会倒。
正想着,又听四爷道,“乌拉那拉容馨愿以嫡出身份和伊国公府的庶出姑娘伊嘉敏同为庶福晋,也随她,就当王府多养两个人。”
乌拉那拉氏诧异道:“伊国公府也要送人过来?”
四爷默然点了点头,乌拉那拉氏见过伊嘉敏,是位样貌中上,温和沉静的姑娘,她倒不用太过在意,反正爷身边不可能永远只有后院这几个女人,迟早都会添新人。
只是容馨不行。
她十分不明白,为何当年选秀容馨会被撂牌子,赐花,或许也因为她生得太美,让宫里的某些人起了忌惮之心。
她美的近乎于妖,如今又有德妃给她撑腰,一旦她得了爷的恩宠,怀了孩子,那她这颗早已经被德妃厌弃的棋子就岌岌可危了。
她叹了一声,难得的带上了一丝不满的情绪道:“其实额娘这样做,不仅给爷添堵,也有意要给向格格添堵,她如今怀有身孕,额娘就迫不及待的送了美人过来,向格格心里岂能好受,也不知她到底哪里得罪了额娘,竟能让额娘花那样的心思去对付她?”
四爷冷笑道:“都说爱屋及乌,同样道理,恨屋也及乌,或许正因为我宠海棠,她才费尽心计要谋害海棠和孩子。”
“这……”乌拉那拉氏又迟疑了一下,笑了笑道,“恐怕有些牵强了。”
“谁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呢。”四爷不想再谈到德妃,岔开话题道,“换花草的事差点害了忆君性命,以后让你院子里的人嘴巴严实些,省得又有谁错了主意。”
“爷是在怪我么?”
“我若怪你,也不会跟你说了,不过此事说到底是你身边的芳珠不小心说漏了嘴,让忆君身边的丫头上了心,才引出这祸事。”
“为此,我已经狠狠责罚了芳珠,人到现在还关在柴房里没有放出来。”提起芳珠,她又想到绣鸳,自打绣鸳死后,她身边可信的丫头统共也只有芳珠和文锦两个。
若芳珠再出了事,就只剩文锦一人了。
她不由的为芳珠辩解道,“其实芳珠这丫头也是无心之失,她真不是故意的。”
“这个我知道,我都已经审问清楚了,所以,你也不用再关着芳珠,这就将她放出来吧,省得你身边没有得力的人用。”
“那年忆君那里?”
“你放心,忆君虽然性子跋扈了些,但不是不讲理的人,她连宝言都放过了,有什么理由不肯放过你的人。”
乌拉那拉听了,既松了一口气,在听到那句不是不讲理的人时又觉得刺心。
“容清……”四爷忽然意味深长的唤了她一声,“只要你做好嫡福晋的本份,没有人可以灭过你的次序。”
乌拉那拉氏心里的那根刺顿时好像被拔除了一半,神色郑重道:“臣妾定会将爷的话谨记在心,尽心尽职尽好本份。”
“这就好。”他站起身来,“听李嬷嬷说怀莹的病情有反复,我过去瞧瞧她。”
乌拉那拉氏也紧跟着站了起来:“我和爷一起去瞧瞧。”
“嗯。”
……
转眼新年在迩,向海棠一直待在府里养胎,不要说王府的大门,就连秀水阁的院门也甚少踏出,人闷的都快长毛了。
就在昨儿晚饭后,怀真还兴致勃勃的跑来,说大街小巷摆满了年货,处处都洋溢着新年气息,热闹的不得了,说的向海棠恨不能马上飞出去。
如今,她胎已坐稳,成天闷着也不利于生养,大夫叮嘱要多活动活动才好,所以她开口一提,四爷便答应陪她出府逛逛。
当时恰好弘时也在,看到弘时眼里露出向望之色,向海棠也不忍叫他失望,颇有些谄媚的摇摇四爷的胳膊:“反正今天小阿哥课上完了,不如带他一起出府逛逛?”
四爷看了一眼弘时,弘时满眼期待的看着他,他想了想,点头道:“好吧!”
听到这声好吧,弘时乐不可支。
待向海棠牵着弘时的手,跟着四爷一起走到门口,就看到马车已经准备好,虽然地上跪着做脚踏的小厮,不过向海棠素来心软,踩不下去。
况且这会子她又怀了身孕,踏在人背上不甚安全,四爷干脆一把将抱起,抱到了马车上,然后俯下身将弘时拉了上去。
弘时很少有机会能出府,他兴奋的趴在车窗口,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四处看。
街上果如怀真形容的那般,过年气氛甚为浓厚,张灯结彩,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涌动着购买年货的老百姓。
“阿玛,向格格,你们快看!”弘时突然看见一队衣着喜庆艳丽舞狮装的人群从街那边走来,他高兴的伸手指过去,“那里有人舞狮子呢。”
向海棠也凑过去看,笑道:“还没过年,怎么都有人开始舞狮了,瞧走在前面那位雄纠纠,气昂昂的,倒真有几分像威猛的狮子。”
“我怎么觉着那个威猛的大狮子很熟悉呢?”弘时蹙起了眉头,疑惑的望向为首的男子,想了想道,“哦,我想起来了,那不是容华舅舅吗?”
“容华?”
四爷听了,也凑过头去看,果然是乌拉那拉·容华,只见他穿着红艳艳,镶着金边的舞狮服,头上扎着同色系的头巾,手里还捧着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眼睛似乎还能眨动的狮子头。
瞧他脸上红光满面,洋溢着踌躇满志的笑容,也不知他要去哪里。
顾五去尚书府找过顾氏了,不过兆佳·德瑶性情不同于旁的女子,十分刚硬要强,受此凌辱,还是不肯松口,坚决要告发容华,他还有心情在这里兴致盎然的舞狮?
不过,看他走的方向好像是朝着尚书府去的,他不会要去尚书府门口舞狮吧?
正想着,忽然一声怒骂传来:“我操你奶奶个乌龟王八蛋!你个龟孙竟敢欺负我家德瑶,老子今天就送你上西天!”
说话间,那人提了袖子就直接冲上前,一拳头照脸就砸到了乌拉那拉·容华脸上,幸亏乌拉那拉·容华生得人高马大,身形矫健,否则,这一拳头恐怕要将他打倒在地。
乌拉那拉·容华几乎被打懵了,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定睛一看,“呸”的一声,朝那人吐了一口血水。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烂桃断袖!什么你家德瑶,狗屁!她是老子的女人!”
两人一言不和,就打了起来,惊的街上路人四散开来。
“吁!”
马车受阻,车夫及时勒停了马车。
弘时惊呼道:“不好了!容华舅舅跟人打架了,阿玛……”他转头看向四爷,“你要不要去帮容华舅舅?”
四爷见与乌拉那拉·容华发生打斗的人竟然是赵光耀,不由的沉了脸色。
这赵光耀不过就是个地痞流氓,仗着瓜尔佳石璨,竟敢挑衅乌拉那拉·容华,还公然在大街上大言不惭的说兆佳·德瑶是他的女人,败坏一个女子的名声。
不过,容华也的确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