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懿突然内心猛然一窒,看着一身风色俏丽女装的装扮的桃面,苏懿彻底被震撼住了,若不是他早就听他的表弟说过这花旦是男子,他是绝对不会怀疑眼前的祝英台会是个男儿身的。
怎么会有男人风情魅惑的比所有的女人还要迷人,那妖娆身段,俏丽眼风,一颦一笑都时刻牵动着他的心,还有那般碎玉裂帛的声音,简直让他痴迷。
“银心:小姐,梁相公家派人提亲来了。
祝:你怎么知道呀?
银心:我怎么不知道,刚才我在门口看见媒婆子打咱们家门口出去,说是来向咱们家员外给你提亲的,不用说准是梁相公家派来的。
祝:不许胡说!
银心:真的啊!小姐,怪不得昨晚烛花结了双蕊,烛花双蕊必有喜事。
祝:梁兄。
梁:小弟与令兄有八拜之交,今日特来拜访,请问令兄何在啊!
祝:梁兄,你仔细地看看。
梁:你……你……。
祝:我就是英台。三年前我想出外求学,故而改扮男装,不期与梁兄相遇,三载同窗多蒙照顾,英台感激不尽。
梁:贤弟,哦,念书的时候,咱们是兄弟相称,如今你这样的打扮,我该称你贤弟呢,还是……
祝:读书时节我是女扮男装,理该兄弟相称,如今不妨改称兄妹。
梁:如此,贤妹。
祝:梁兄,梁兄请坐。
梁:有坐,贤妹请坐。
银心:梁相公请用茶。
祝:梁兄,你我长亭分手,别来可好。
梁:好,贤妹家居想必安适?
祝:托梁兄之福,也还好。梁兄此来是路过,还是特地光临。
梁:愚兄特地到此,一来向仁伯大人问安,二来想看看你家九妹。
祝:九妹?
梁:贤妹啊!那一日钱塘道上送君归,柳荫之下做大媒,九妹的婚姻你亲口许,求亲我特为上门来。
祝:梁兄啊!你道九妹是哪一个,就是小妹祝英台。
梁:啊呀,原来九妹就是你!梁山伯与祝英台,天公有意巧安排,美满姻缘偿夙愿,今生今世不分开。”
……
苏懿从来没有听过这个戏,他居然听得入迷,仿佛成为台上的一员,活在戏中。
“祝:白玉环蝴蝶坠,蝴蝶本应成双对,岂知你我自作主,无人当它是聘媒!
梁:纵然是无人当它是聘媒,我也要与你生死两相随。
祝:梁兄句句痴心话,英台点点泪双垂,梁兄啊!梁门唯有你单丁子,白发娘亲指望谁?只怪我,英台无福份,梁兄你还是另婚配。
梁:那怕是九天仙女我都不爱,定要与英台把婚配。愚兄先辞了。”
唱道棒打鸳鸯散之时,苏懿的心也跟着纠结了起来,他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台下已经有人小声地哭泣了起来。
直到演到梁山伯下葬在南山路旁。英台得闻言,几乎昏死过去,顿时大声痛哭起来时,苏懿的眼底突然留下泪来,他惊讶的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湿濡,愣住了,他这是今生第一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