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上水面，仓促地吸了口气就又被扯了回去。
“浅浅！”岸上的少女们喊着。
无人关注齐悦。
莫名地一股绝望席上心头，但只是片刻齐悦又用力地扯着衣服。只要能把禁锢着腿的衣服扯掉，或许她只靠自己也能上岸。
或许她可以。
但是氧气又一次耗尽，齐悦又一次游向水面。不知道是力气消耗太严重，还是腿上的力道太重。她甚至没来得及吸气，就被扯了回去。
但是一道声音却清晰地在耳中响起。
“那种杀人犯救她干嘛？”
窒息的感觉渐渐的涌上来，胸腔仿佛扁成了一片。意识越来越模糊，她这一生就这么结束了？连明臻和明炽的电话都没有接，他们会担心吗？
还有……
还有什么，齐悦浑浑噩噩的大脑里忽然闪过一张脸。
都说人死之前会走马观花的看见自己生前重要的一切，等到眼前的画面消散她就要死了吗？窒息的痛苦，让她感到绝望。
“噗通”一声。
片刻后齐悦感觉手臂被人拖住，她恍惚间清醒过来。对方正带着她往水面游去，齐悦也调动自己身上最后的一点力气。
终于浮出水面。
氧气被贪婪的吸入，她终于缓过来了些许。这才注意到拖着她两臂的人是厉战琰，厉战琰扯着她往岸边去，但是却纹丝不动。
“腿，腿上有东西。”齐悦虚弱地道。
又听“噗通”声响起，厉战琰看了眼入水的人将齐悦递给他自己就潜入水里。齐悦耗尽了身上最后的力气，只能任由新下水的人揽住她。
不知道厉战琰在水下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