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来越沉。
沉睡中的司慕泽掀开眸子，身侧隆起的被子陷了下去。他拧眉，然后听见稀稀拉拉的水声，起身走出卧室才发现浴室里的灯亮着。
门掀开了一条缝。
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齐悦正脸色苍白地靠在马桶旁，目光扫过来的瞬间。司慕泽的心脏忽然一窒，齐悦反倒是勾了下唇角，露出个笑容来。
只是那笑容格外的脆弱，像是薄薄的冰罩里的花，随时都会被折断。
“去医院。”他冷声道。
齐悦撑了下地面想要站起来，但这个动作于她来说有些过于艰难了。司慕泽索性走过去一把抱住她，走到衣架前道：“衣服拿上。”
齐悦木然地拿起上面的西服。
司慕泽阖了下眼眸，像是在忍耐什么。他叹了口气，将齐悦放下。又取过上面的羽绒外套把她裹起来，齐悦眨了下眼睛道：“其实只是想吐，没什么要紧的。”
“闭嘴。”司慕泽冷声道。
话落他抱起齐悦就要起身，齐悦眼疾手快地抓起西装外套，“你还没穿衣服。”
“不用了。”
他脸色很沉，但是话语却极力控制着语气。齐悦嘴角不禁抿了下，心头泛起一丝波澜。她伸手给司慕泽披上西装，又抱住他的脖颈。
她喝酒的次数不多，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反应。
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好像也不是很严重，便没打扰司慕泽。
而且他应该好久没这么休息过了。
司慕泽抱着她上车，随即发动车子朝外开去。二楼的房间里，有人掀开被子走到了窗前。看着逐渐消失的车灯，她不禁拧起眉头。
“在看什么？”司风岫道。
封灵梦转过头，“好像是齐悦不大舒服。”
“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