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的血像是玛瑙珠般一滴一滴顺着手指流下,宋钰桐疼得白了脸,却弯唇笑了:“这个,是对付墨承绎和宋雪慧最好的办法。”
墨宇宸此刻哪还能继续听她说话,忙拿出随身带着的伤药给她用了,见周围没有包扎的东西,又划了自己的衣裳裹住。
“你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你知道吗?”墨宇宸厉声喝道,眼里又是气愤又是心疼。
药粉咬着伤口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宋钰桐疼得额头上渗出冷汗,却还耐心地给他解释:“那两人想恶人先告状,也得看看有没有条件才是。装可怜,我也会,而且做的比他们更绝。”
“你说,父皇看到我的伤口,会怎么想?”
这道理墨宇宸都明白,但看着她疼得脸都白了的模样,便半分都考虑不到:“我先带你去找大夫。”
“不行,现在必须进宫,只有让父皇看到我这新鲜的伤口,他才能真正见识到墨承绎和宋雪慧的狠毒。”
宋钰桐沉声拒绝了墨宇宸的要求,捂着脖子上的布巾就往外走,眼里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绝。
心里满是怜惜,墨宇宸又拗不过她,只得让车夫尽快行驶,早些办完事情,也能早些回府给她处理。
而此时的御书房中,昭慧帝看着下首的墨承绎和宋雪慧,有些头疼地皱眉,问道:“所以说,你们两人前去给宋将军祝寿,宸王夫妇不但不欢迎,反而对你们大打出手?”
“对,父皇一定要给儿臣做主。”墨承绎苦着脸委屈地道,全然没有颠倒黑白的心虚,“就算以前闹了不愉快,可儿臣是真心去祝寿的,宸王不但不欢迎,没说两句就给了儿臣一掌,现在胸口还痛得很。”
听完他的控诉,昭慧帝信了几分,眼里也多出几分不悦,刚想开口,就听外面的太监扬声道:“宸王,宸王妃到——”
闻言,墨承绎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又强行压下去,暗自思索着对策。
昭慧帝沉声道:“让人进来。”
得了帝令,在外面侯着的两人走进来:“给父皇请安。”
“你们兄弟之间都动手了,叫朕怎么心安。”昭慧帝目光阴沉,“太子说,他去给宋将军祝寿,你和宸王妃不但不欢迎,反而大打出手,此时当真?”
“回父皇,确实有此事。”
顶着昭慧帝陡然冰冷的目光,墨宇宸淡定地道:“但儿臣是为了保护王妃。”
眉头微挑,昭慧帝询问道:“此话怎讲?”
“回父皇,宋将军根本就没有回来,这次的寿宴,全是太子安排的鸿门宴,为的就是对儿臣和王妃动手。”
想到宋钰桐狠心划伤自己,墨宇宸眼中冷意更甚,声音也越发清冷:“起初儿臣并未想动手,但是宋侧妃她因为以前的事情记恨,竟然拔剑划伤了王妃,儿臣一时情急,这才动了手。”
一听有人受伤,昭慧帝皱了眉,看着宋钰桐被布巾包裹的脖颈,道:“宸王妃,确有此事么?”
宋钰桐之前一直低着头,闻言伸手解下布巾,露出脖颈上艳红的伤口,抬头看着昭慧帝的时候,眼里也带了莹莹泪水:“父皇,儿臣心里好苦啊!”
“本以为这次能见到父亲,谁知这只是太子的谎言!儿臣情急之下确实说了几句不好听的,没想到宋侧妃直接拔剑对儿臣下手,如果不是有王爷护着,儿臣只怕是要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