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从沈家铺子里买来的,挂的都是好茶叶的牌子,以高价来卖。”张宝说。
他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好茶讲究净、甜、爽、香、稳,这茶叶的上层确实是好茶,可是下面却也是真真的混杂了一堆劣质茶叶,以次充好,高价售卖。”
“你的意思是,做生意不老实,背地里偷奸耍滑?”白宸拧眉看他。
张宝一脸沉重,“这也是我听到消息之后就急急忙忙的来找白少爷的原因,那个女人最会哄人,瞎话都是张口就来,白少爷你可千万不能被他蒙骗了才好!”
他环视了一眼白府府宅,“这白府家业,也是白少爷各位祖辈辛苦积攒而来,能成就现在的大家业其中艰辛不用多说外人也明白。”
“可是那沈家做生意多容易啊!这才多久,家业就挣起来,靠的不就是这种手段吗?贱价入,贵价出,这以次充好的买卖,本钱下来了,这利润不就上来了吗?”
“这真真假假的,也不知道是糊弄的多少人,挣这种钱,她也不觉得亏心。”张宝扼腕叹息,装出一副对田季瑶的手段很是不能理解和痛心,顿了顿,又道:“可叹那沈筠也是一个读书人,居然也一起纵容,实在是有辱斯文。”
白宸虽出身白府,但是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经商经验,一般时候都是给白安然打打下手,下面的人也乐意捧着他这个少爷,所以在这方面实打实的东西他了解的反而少些。
被张宝这么一说,好像一切都有了解释一样,白宸目光阴沉,咬牙道:“怪不得!怪不得!原来竟是如此的一本万利。”
张宝见白宸信了他的话,暗自笑了笑,又故作无奈的叹息一声,“白少爷能早点看清那田季瑶的真面目,没有多大的损失,也是一件好事。”
白宸大怒,睨了他一眼,“你居然说这是好事!县里居然出了这么一家偷奸耍滑的人,这要是长久以往,众人争而效仿,这不就是全乱套的!”
张宝笑了一下,立刻附和,“白少爷说的是。”
白宸被怒火堵了心肺,哪里注意得到张宝的不对劲,满心满眼的都觉得田季瑶就是一个虚伪小人,若说昨日只是因为她的轻慢不自知生气,那现在就是实打实的耻与她的做派了。
张宝抓起一旁的纸包来,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这些其实还算是小事,就怕那田季瑶的野心不止与此。”
“哦?”白宸被张宝吊起了情绪,立刻就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少爷还不知道吧。这沈家铺子最近的势头可是猛得很!假以时日,任由她做大,这本县的生意只怕都要被她占尽了。”
“倒时候这白府还如何自处?”张宝说,“昨日那遭,恐怕是她早就盘算好的,苗头早就对准白府了,分明就是存心故意下您的面子,让您没脸,对外也是说她们根本就不稀罕白府不是。”
“你的意思是她的目的是要针对白府,把白府给挤下去,自己做主?”
听见这话,张宝就差跳起来拍手了,果不其然,这白宸正是上道!
这县城里大大小小的商户不少,但都是以白府为标,这么些年来,白府的地位就从来没有动摇过,没想到那个女人看着混俗和光,心底居然有这么大的妄想!
是的,在白宸眼里,田季瑶就是纯属妄想。
看来是该给她一点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