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过资料,我市自从新中国成立以来,没有一个人在黄金沙滩上被电死过,而当天方圆120公里内没有雷电,唯一的原因,杨敏一家是被人电死的。离死亡现场最近的电源将近100米,如果百米之外电线漏电是不可能电死杨敏一家的,所以,我们认为这是一桩精心策划的谋杀案!”
“我哥哥没有仇家,虽然他比较有手腕,但是所有生意都以互利互惠为准则,他为人侠义,对朋友和亲人都很好,每年会拿出上百万元做慈善,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人谋杀?”
“听说你和杨敏的关系很僵?俩人经常吵架?”
“你们听谁说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们不会无中生有的。”
“我比较贪玩,不够敬业,大哥批评我是应该的,当然,有时他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地把我骂得狗血淋头,我肯定会争辩,但是,这不影响我们的感情,他过后也会向我道歉,说我年纪小,做错事可以原谅,他年轻时也做过错事,所以,我们很快就和好了。”杨思皱着眉头说。
“可是我听说你一年难得去几次杨敏的家,这是真的吗?”
“对,我说过我贪玩,而且我不喜欢我大嫂安心高高在上的样子,连我交女朋友,她都要干涉,所以,我尽量躲着她,但不是躲我大哥和我爸爸。”
“听说你父亲得到肾衰竭,已经时日不多,这是真的吗?”
“对,我爸爸断断续续地住院五年多了,病情时好时坏,不,不对,应该没有好过,只是缓解,但是,他总是操心公司的事务,所以,很难治愈。医生劝他很多次,不要牵挂太多事,他就是不听。今年以来,他长期住院,医生说除非换肾,否则有生命危险,但是,我们和医生一直帮忙寻找肾源,结果都没有匹配的肾源。”
“你和杨敏有没有和你父亲配型过?”
“配过,可是我和我大哥都不成功,医生说我俩的血型和我爸爸的血型不对,我们做过亲子鉴定,确认我和我大哥都是我爸爸亲生的,怎么会血型不对呢?唉……也许老爸天数用尽了吧。”他眼睛红了。
江一明觉得奇怪:为什么说起杨敏一家惨死,他没有悲痛,一提起杨如铁就伤感流泪呢?
“昨天上午9点到11点,你在哪里?”
“江队,你什么意思?怀疑我谋杀我大哥一家?”他忽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十分愤怒的样子。
“坐下!”江一明严厉地盯着杨思,大声说道。
杨思发觉自己失态,赶紧坐下:“对不起,江队,我实在无法接受你对我的无端怀疑。”
“在案子没有侦破以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也包括你吗?”他创税不服气。
“对,但是,我有五个同事证明:案发时我在秀丽公园向我女朋友求婚,所以,我要求你的不在场证明,否则,你难脱干系。”
“为什么?”
“因为你有巨大的杀人动机!杨如铁即将去世,他将会把杨家将公司大权交给杨敏,凭杨敏的能力,把能力有限的你挤出公司易如反掌,你怕以后日子不好过,所以,你必须除掉杨敏。”
“这算什么动机?如果他想把我挤出公司,按照法律规定,我将带走两亿的资产,公司可能因此陷入困境,我拥有两亿元人民币,一辈子都花不完,我何必冒着砍头的风险去谋杀我大哥?”
“这是你自说自话,不能洗脱你的杀人嫌疑。只有不在场证明才能证明你没有杀人。”
“好吧,我昨天上午在北市出差,准确地说,8月26日就去了,昨天中午接到顾林明的电话,说我大哥一家三口意外死亡,我才从北市开车回来,去刑警队认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