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咳嗽水上瘾,就像吃毒品上瘾一样,是一件丢人的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免得让亲友嘲笑。”他的理由非常充分。
“利用他人的身份证买手机卡是非法的,你不知道吗?”
“知道,但是不会很严重吧,你们想怎么处罚我,我都认了。”他坦然地说道。
“可是陈明诗在你第二次打电话给他之后,就跳楼自杀了。”
“这肯定是巧合,我不是邪教主,没有为他洗脑的能力,他要自杀,必定是别的原因。”
“这样吧,你先回去,但是不能离开本市,我们随时都有可能会找你了解情况,如果有急事必须离开本市,得打电话给我们说明去向。”
“好的。”他站起来,向外走去,长发随着脚步而飘动。江一明看出谢冲很可能说谎,但是又没有办法证明他说谎,毕竟当时陈明诗没有录下他和谢冲的通话,无法查实,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陈明诗是他杀,所以目前还不能正式立案。
6月18日是个阴雨天,虽然有月亮,但是被厚厚的云层被遮住了,看不见一丝月光,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像柳絮一样飘落在人的身上,用手拍一拍的不见了。
利民公司行政楼的天台上,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中年人,他身高只有165厘米,瘦得像竹竿,体重只有50公斤,从背后看去像个苗条的女人,他就是利民公司的总经理宋时关。
他右手拿着一束白玫瑰,左手拿着三根蜡烛、五根香、一沓冥纸,来到陈明诗坠落的栏杆边,把白玫瑰放在栏杆上,然后掏出打火机,把三根蜡烛点着,分别插在早已准备好的瓶子里。
蜡烛的光照亮了他的脸,同时照亮了半个天台,他拿起三根香,双手合十,连续三鞠躬,嘴里说道:“陈大哥,您怎么不和小弟说一声就走了?我们是一起打天下的,亲如兄弟,您有什么苦,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唉——”他深深地叹一口气,“如果你在天堂里的日子不好过,就托梦给小弟,我一定烧很多钱给您,如果您是被人谋杀的,也托梦给我,我一定为您伸冤……”他口中不停诉说着他和陈明诗以前的各种趣事和曾经吃过苦,没有意识到死神正悄然向他走来。
正当宋时关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当中时,一个高大的黑影向宋时关悄悄走近,当黑影走到他的背后时,他丝毫没有察觉到,黑影突然伸出有力的双手,把宋时关整个人高举起来,使劲把他往外推。
宋时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黑影推下楼,他在坠落的过程发出尖叫,但是无济于事,只听“啪”地一声,宋时关重重地摔到地上,由于他在坠落的过程中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所以双手先着地,着地之后,他的双手骨折了,左手桡骨插入他的腰部。他在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两个值班的保安听到声响之后,从保安室里跑出来,看见有个躺在地上,赶紧跑上去看,发现竟然是他们的总经理,他俩赶紧蹲下去叫喊他,结果没有得到回应,只见宋时关的一身都在流血。
一个胆大一点的保安把宋时关扶起来,去试探他的鼻息,结果没有任何呼吸,他又去摸宋时关的颈动脉,发现也没有脉搏,他叫另一个保安赶紧打120和110电话,他就那样坐在地上,把宋时关紧紧地抱在怀里,等待救护车到来。
但是警车比救护车来得更快,带头是江南区分局的治安队长潘奇,他们一共来了4个人,潘奇蹲下去查看情况,发现宋时关已经死了,他担心这是一起谋杀案,于是,他直接拨打江一明的手机。
江一明听到潘奇据说的情况之后,觉得事态非常严重,绝对不可能有同一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都从天台跳下自杀这么巧的事,他马上打电话给1号重案组的各位组员,叫大家立即集合,然后赶往事发地。
20分钟之后,两辆市局刑警队的警车驶进了利民医药公司,他们用警戒线把现场封锁了,不让任何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