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明回队之后,把左明和唐风的情况交给缉毒队去处理。缉毒队长韦铁马说他们早就盯上左明了,很快就会结案。江一明这才稍稍放心,因为韦铁马做事雷厉风行,绝对不会拖拖拉拉,更不讲情面。
江一明和周挺来到伊人水父亲伊健的家里,他俩还没有正面和伊健接触过,当时他去法医中心认尸是由吴江陪同的,因为吴江不仅耐心,而且善于劝慰死者的家属,所以一般家属认尸都由吴江陪同。
伊健今年51岁,在一家名叫新鑫的土特产公司当部门经理,中等个子,身材比较瘦,长得眉清目秀,可能保养得好,看上去才40多岁。他的表情沉郁,眉头不伸,可能是伊人水的死给他带来悲伤。他鼻子旁边的法令纹特别深。
“伊先生,请节哀顺变,我们一定会将杀害伊人水的凶手绳之以法的。”江一明坐在伊健客厅的硬木沙发上,周挺坐在他的旁边。客厅里弥漫着檀香味,那是燃烧着的香烛之味,是用来祭奠伊人水的离世。
“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们还没有找到凶手吗?”他眼里含着幽怨,似乎在责怪江一明他们办案不利。
“伊先生,办案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是一种非常繁复琐碎的工作,我们周末都在工作,每天加班到晚上11点,杀害伊人水的凶手犯罪智商非常高,想在短短的几天内将他抓捕归案非常难,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江一明耐心地解释着。
“配合?要如何配合?”他的眉头一皱。
“你应该比较了解自己的儿子,请问他平时得罪过什么人?杀人是要有动机的,无差别杀人的可能性非常小。”
“我这个儿子从来没有让我省心过。从小到大他就不爱读书,经常逃课和街上的小混混混在一起,差一点被我赶出家门。后来,他答应我去东兴大米加工厂上班,我才让他住在家里,至于他得罪过什么人,我真的不知道。”
“上班之后,他还有和混混们交往吗?”
“当然有,他经常和混混们在一起唱歌喝酒,有几个还和他结拜兄弟,一起打架斗殴,每次出事都是我出钱保他出来,或者为他赔偿医疗费,幸好彭东兴和我关系很好,才没有把他开除。”
“我们听他女朋友旭霞说,伊人水拿出了32万元,准备买婚房,这是真的吗?”
“32万元?他哪来的那么多钱?他的月薪才5000元,都不够他花,有时还伸手向我要,当然,我很少给他钱,毕竟我也是靠工资养家糊口的,我二婚之后,生了一个女儿,现在正在读大一。”
“那32万元是不是他向朋友借的?”
“他都没有偿还借款的能力,哪个朋友肯借给他?”他摇摇头说。
“你认识左明吗?”
“认识,他也是我儿子的结拜兄弟之一。左明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我对他很反感,平时他来我家,我没好脸色给他看,这个人有黑社会背景,他的老大是杜江淳,人称杜老大。会不会是他做了我儿子?”
“我们已经了解过了,伊人水死的时候,杜江淳被关在拘留所里,不可能是他作的案子。你好好想想,伊人水他得罪了谁?”
“我很少管他,我真的不知道。”他无可奈何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