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叶世一没找到射门靴,身后留下了一路战斗过来的痕迹,却在采摘胜利的果实——最重要的临门一脚的时候没了气,就像做事关键冲刺的时候率先缴械投降,不然这一场比赛肯定诞生两个最佳进球。
尽管没有进球,但这场表演依旧引起了场边阵阵惊呼,对方教练揉着眼睛,宋义捂着合不上的嘴巴,连坐在替补席的方沛都不自觉冒出冷汗,他在想,如果场上面对叶世一的自己,他能被叶世一以何种方式羞辱?
作为后卫,被人过不算丢人,可要是被人以这种方式过掉,就像被人架在囚车游街示众,羞愧难当不说,弄不好还会被当成“流芳百世”的背景板。
主裁判也不打算墨迹了,不忍心看着深特二中的球员们忍受垃圾时间的煎熬,伤停补时也是只短短的一分钟,到点就吹,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哨声一响,洲大附中全体人员振臂欢呼击掌庆祝,而反观另一边,部分心态已崩的深特二中球员无奈端坐在草地上,抿着嘴努力不让泪水流下,就算忍不住也要将它和汗水混在一起。
这场比赛过后,洲大附中以两连胜积六分的绝对优势姿态高居中部区域积分榜榜首,并且手握五个净胜球优势,完全掌握着出线主动权。
会议室内荡漾在一片快活的氛围当中,多媒体设备播放着“wearechampions”,被音乐环绕这的洲大附中球员,处在一种介乎于疯狂与癫狂的欢庆当中,有人拿着一瓶矿泉水当香槟一样洒向众人,更有甚者拿起球衣在头上摆出个螺旋桨,像是在冠军巡回游行一样。
宋义待在门外靠着墙抽着烟,与他靠着同一面墙的有雷东,冯布,还有叶世一。
“让他们这么闹没问题么?现在还没确定出线呢就搞得像拿了冠军一样,高兴得太早了吧?”宋义吐出一口烟卷,虽然语气像是在责怪,但嘴角的弧度一直都没有掉下来。
“让他们闹闹吧,打比赛压力大,现在释放一下也无所谓。”雷东倒是无所谓,之前甘雯露跟他说过很多球员在训练时期心理压力很大,现在取得了还算不错的成绩,释放一下也无所谓。
“队医呢,我刚好有问题想问问她。”宋义嘴里叼着烟,袅袅白雾如丝飘荡在空气中。
“她受不了你的烟味,回去了。”冯布若有所指地说道,他其实也讨厌二手烟的味道。
“那你也可以跟着她回去的嘛。”宋义哈哈两声又吸了一口,还挑衅似的吹出一口烟越过中间的雷东,往冯布那边吹去。
冯布刚要张口准备骂人,雷东拉住两人:“好了好了,给我个面子,老宋,把烟掐了,我们谈正事。”
“就剩两口了,抽完他,一根烟老贵了,不能浪费知道吗?”宋义这时候把节约的传统美德搬了上来。
“你想找队医问什么事?”雷东赶紧岔开话题。
“也没什么,就想了解一下那个疆区小子心理状态怎么样了,她不是一直在跟进吗?”宋义记不住艾尔克两兄弟的名字,不过他这么说相信众人也懂是谁。
“哦,这个我也有跟进,目前来说还行,只要......不受太大刺激的话。”雷东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我最怕就是听到这个。”宋义吸了最后一口,直接在墙上摁灭了烧到烟屁股的芙蓉。
“让一个拥有心理疾病的人去参加比赛,我该说你胆子大,还是无情?”
“唉,你也知道我,碰到这么好的小球员,你不心动吗?你不想培养他吗?”雷东摊开双手装可怜。
“想。”宋义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但我更担心他接下来的状态。下一场我们又要去港区比赛了,要还是像在澳区那样心神不宁,球队和他都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