麑镜,闵福殿。
殿壁简单的玄白两色,此时却因一众神采奕奕的小仙而显得格外光彩。
麑镜自混元初那场混战后,就被奉为六界圣地,奉紫皇天乙仙尊为首尊神。各族每千年就选出族内优秀的小仙前往仙修,而各族的世子和女君更是在三万岁前必须送到麑镜,历练飞升。
“花溪族这十万多年间,再没有过一位女仙来麑镜吧?”等候在偏榻上的各殿管事仙倌们开始攀谈起来。
“莫非,花溪之前还有女仙来过?”一位素色锦袍,袖口绣着青色精致的回字纹的仙倌好奇的问道。
一语既出,大家都齐眼看向坐在偏榻上座的一位白袍仙姑,她是麑镜负责管理仙阶的大仙,据说也是最早就在麑镜管事的上仙,尽管她仙阶不高,但大家都尊称她让让仙姑。而这麑镜之内大小事务,她更是无所不知。
让让仙姑端起茶杯,缓缓拿起杯盖,抿了一口茶水,看向众仙倌:“十多万年前,咱们麑镜倒的确来过一位花溪女君,只可惜……”
她欲言又止,端起茶杯继续喝了抿了几口。她这话倒是吊足了众仙倌胃口,大家迫不及待的朝她这边坐过来,大殿底下站着的一众小仙也都竖耳聆听。
她本是热闹之人,一见这架势,便开始眉飞色舞的讲述起来:“这花溪之前有位女君来过麑镜仙修,先且不说她的容貌,单就两万岁飞升上仙,就已经让六界震惊了。她比花溪盛名在外的溪瑾上神和溪芫上神这两位还要厉害!不到七万岁便已经是六界唯一的女上神了。”
“按辈份啊,她应该是这两位上神的姑姑。”她说完不忘补充一句。
“这般厉害啊!”众仙均啧啧称赞。
“那,她长得如何呢?”忽然有人追问。
“要论长相啊,这位花溪女君可是六界各族无人能比的,是咱这四海八荒第一美人呢。”让让仙姑笑着回忆着,那神情仿佛回到了十多万年前,犹似真人在眼前的感觉,“她美得啊,连我们女仙都心动!”她说着,似乎陷入长久的回忆。
众仙倌纷纷交头接耳,每个人都在幻想着一张她描述中的花溪女君,美貌绝伦。
“不知今日来的这位花溪女君可否跟她姑姑一样呢?”素色锦袍的仙倌继续问着。他问了大家都想知道的。
今日一早众仙便隆重的被召集在麑镜主殿,迎接这推托了五万年才来的花溪女君,大家难免好奇生出八卦之心。
让让仙姑收起回忆的眼神,低头喝了口茶,面露尴尬:“这位据说跟她姑姑完全不一样,我们麑镜帖子都送出去一丈厚了,她推了五万年才来。而且听说她啊,到现在还只是个逍遥散仙。”
众仙倌闻言面面相觑,纷纷拿着茶杯,用盖子刮着茶水上的几颗碎末,或者荡着杯子里已经不烫的茶水。底下站着的小仙有的甚至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