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关于父亲和母亲的传言也越发的多和离谱,他自己也很清楚明白大致是怎么一回事,父亲和母亲婚前恩爱,婚后产生分歧和代沟,姥爷压榨父亲,父亲想要盛家的股权,手伸的长了些,两个人要离婚,父亲不甘心净身出户,便不离婚,和母亲斗的你死我活。
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一件事情,盛世自己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而后来,姥爷为避免那些传言影响了自己,将老宅里面的佣人都辞退了,只留下了冷漠又高冷的一些保镖,还有一个厨房的阿姨,除此之外,盛家老宅便在不能听到那些传言。
而那天姥爷说自己可以去见一眼自己的父亲,面对自己从未谋过面的父亲,小小的盛世自然也是渴望的,他去了之后,终于见到了那个人。
也终而明白母亲为何有些讨厌自己,因为自己的眉眼都很大的一部分遗传了父亲,看见自己,母亲就总能够想起她自己这一段失败的婚姻还有不幸的生活。
他没有叫父亲,因为实在是叫不出口,相见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去好好体会一下这父亲的温情,就要离开,却没有想到会出了这样的差错。
临走前,杨周打在自己的后颈上的那重重的一掌仿佛还历历在目。
原来人心竟是这样的复杂还有可怕。
一场残酷的酷刑终于过去,盛世趴在那坚硬的地板上,鼻间嗅到那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后背火辣辣的痛,地板再坚硬都不敌此刻心上的痛意还有冷意。
盛世睁着大眼睛,眼泪一个滚一个的滚,打湿了地上的地板,湿润了上面已经干透的鲜血,沾染在了自己的脸上,突如其来的绝望还有害怕,填满了盛世的整颗心脏。
盛世的失踪急疯了盛姜还有盛老爷子,一家子除了能够等待警方的搜查之外,别无他法。
“在盛达集团的眼皮底下,也能够让他将盛世带走,我养你们干什么的?你们都是饭桶是不是?你们怎么搞的?盛世要是有一个三长两短,你们统统都得给陪葬....”
盛姜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恐慌大吼起来,她慌了真的慌了,盛世,那个自己难产还不容易生下来的孩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纵然自己不愿意去看见他,可是那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骨肉啊。
怎么能够允许有人伤害他,怎么能够允许有人伤害他?怎么允许?
那些挨骂的人灰头土脸的站在哪里,承受着盛姜的怒火,盛老爷子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脸色凝重。
杨周的电话打不通,桌子上的电话也没有见人打进来,就算把杨老太太押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杨周那个垃圾已经摆明了要鱼死网破,如今扣着杨家的病残老太太,起什么用?
盛姜焦急的不行,坐立不安,抹着眼泪:“盛世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爸爸,我要怎么办?那是我的命根子啊,爸爸....”
说着盛姜跪着移到了盛老爷子的面前,双手合十,求着自己的父亲:
“爸爸,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爸爸,真的是我错了,爸爸,您帮帮我吧,好不好?爸爸,您给江城那边的老友打一个电话好不好?用一下他们队上的人,帮我找一下盛世吧,好不好,爸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真的错了,我知错了爸爸,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盛世了,爸爸,我真的知错了,真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