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
“这……,我们不请自来,为农家的朋友引来麻烦,是否会有些不妥?”
“这怕是非仁义之道。”
“如今我们项氏一族不比往日,需要谨慎小心对待一位位朋友,这样做……怕是不妥。”
下邳!
这个地方,自己也是知晓。
当年自己还在下相之地行走之时,方圆也有了解,下邳……不算繁华之地,只能算是一处村落汇聚的集镇。
比不了下相。
快马奔近,项超亦是摇摇头。
羽儿之策,自己不认可。
这不合仁礼。
若是因此为农家的朋友引来祸事,还会令项氏一族失去一些朋友,那更是非自己所愿意看到。
“父亲!”
“仁和礼这个东西,是儒家的。”
“我们可是兵家传人,兵行险招,且……如果不这样做,我们会有更大的危险。”
“更别说,接下来就算没有我们,农家和罗网也是有冲突。”
“故而,我以为……我们需得速速前往下邳。”
“叔父,你们觉得如何?”
“子期,你觉得呢?”
少年人不为认可父亲之言。
父亲就是和那些儒家人接触太多了,才事事将就仁礼,而非常之时,就应该行非常之事。
果然自身安危都难以保证,又何谈仁礼?
自己少年之时就觉得儒家之学太过于迂腐,事事都讲究仁礼,果然落在兵家之道上,岂非如宋国襄公那般?
兵者,诡道也!
说着,再次手掌用力拍了拍身下快马,看向一侧的叔父和子期,小虞此刻和范师傅在另外一处。
“大哥!”
“羽儿之策甚好!”
“如羽儿之言,就算没有我们,接下来罗网也要对农家下手的。”
“下邳之地,有众多农家高手,定可以应对罗网!”
项梁大笑。
大哥的法子虽然可行,然而,风险太大,稍有不慎,他们就要全部落在罗网手中了。
羽儿之法,更合当下,大丈夫横行于世,关键之时,当无需拘泥于仁礼,就连儒家的那些人也说了。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就算要知晓礼仪,也得完事安稳,一切齐备的状况下,否则,让此刻正在远处田亩耕作的农夫讲究礼仪?
岂非虚妄?
“少主之策,距离下邳很近!”
距离项少羽身侧不远,亦是一位身形干练的少年人,就是皮肤略有黝黑些,然……御马有序,紧紧跟随。
听得少主询问,想了想,一言落下。
一位是族长大人。
一位是少主!
做出抉择,还真有些难!
“你们啊!”
“既然你们都认同羽儿之策,我……也非不知变通之人。”
“此事过后,需得好好向农家的朋友赔罪,送上一些财货礼物为好。”
项超轻叹道。
就是自己抉择,也觉得羽儿之策更合眼下,就是有些无礼了,可……后面就有罗网的追兵。
讲究不了那些了。
“那就前往下邳吧。”
“希望下邳的农家朋友们可以拦阻罗网这些人!”
“……”
扫了兄弟和羽儿等人一眼,左右以观方圆,简单辨识了一下方位,而后摆摆手,指着西北一条小道。
调转马儿奔跑的方向,席卷阵阵烟尘,一行人快速远去,未敢有丝毫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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