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陈大勇心乱如麻,满脑子都是那块黑色玉牌。
夏侯渊见陈大勇神色有异,试探性的问道:“陈公子,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哦,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陈大勇笑了笑,忽然问道:“敢问殿主,你们月神殿曾经有没有一个名叫李德厚的人?”
“李德厚?”夏侯渊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这个名字我倒是真没听说过。不过我们月神殿弟子众多,我也不可能知道他们每个人的名字,陈公子是要找人吗?”
陈大勇笑道:“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了,所以随口一问。那人早已经去世了。”
夏侯渊眼底掠过一抹异色,他感觉陈大勇心里有事在瞒着自己,但他也不好多问。
“陈公子,那你先下去歇息片刻,一会开饭的时候,我派人请你过来用餐。”
“好,那我就先走了。”陈大勇现在也没有心思跟夏侯渊在这儿掰扯下去了,他只想尽快弄明白自己身上这块黑色玉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房间后,陈大勇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这才将自己随身佩戴的那块黑色玉牌拿了出来,眉头紧皱。
李德厚正是老头子的名字,不过陈大勇很少跟别人提起过。
就连老头子自己也很少提起自己的名字。
自己身上那块黑色玉牌既然是老头子给他的,这说明老头子应该知道这块玉牌的来历。
目前来看,他身上这块黑色玉牌十有八九并不是老头子在河里捡来的。
首先,月神殿位于京城附近,距离大杨村隔着几千公里远,就算是发大水,也不可能将月神殿的身份铭牌冲到大杨村来。
其次,老头子去世之前的那番话也让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当时他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现在想想,总觉得老头子临死前的那几句交代不太正常。
老头子在临死前曾跟他说过一句话,让他这辈子老老实实的待在大杨村,做一个平凡人,无灾无难的度过这一生。
当时他觉得这话没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看来,老头子似乎是担心他将来有一天会离开大杨村。
按理来说,一般情况下,家里的长辈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走出大山,去外面闯出一片天地。
可是老头子却反其道而行之,临死前还不忘嘱咐陈大勇老老实实待在村子里,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最让陈大勇感到奇怪的地方是,老头子明明姓李,却非要给自己取了个‘陈’姓。
按理说,如果自己真是老头子当年捡回来的弃婴,那他肯定会让自己跟他姓李,或者入乡随俗,让自己跟大杨村其他人一样姓杨,而不是姓陈。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老头子从来不让陈大勇喊他爷爷,所以陈大勇才总是喊他老头儿。
现在想来,的确有很多事情都有些蹊跷。
“老头子啊,你可真是给我留下了一个大谜团啊。”陈大勇叹了口气,将那块黑色玉牌贴身收好,准备回头找个机会再问问月神殿其他的人。
“留给我的时间应该不多了,看夏侯渊那样子,他应该明天一早就会送我离开。”陈大勇眉头紧皱,“看来我今晚必须得将这两件事情都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