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滢滢猛地停下脚步，她扭头看着简子航，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只有她散发出的不悦的气场，让简子航隐隐感到不安，“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好到能让你说出这种话了？”
她该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砸他场子吧。
简子航愣了一下，忍俊不禁地笑出声，他甚至伸出手拍了拍汪滢滢的肩膀，“对了，之前我送你的演唱会票你不想要，我托人给你弄到了你喜欢的那位的签名，你也不想要吗？”
“东西是好的，但送的人不对，就脏了。”汪滢滢头也不回，甚至看都不看简子航一眼就走了。
这话根本不加掩饰的讽刺，简子航在原地气的吐血。
汪滢滢到顾瑾言的办公室，推开门又是空荡荡的房间，桌上摆放着的文件归门别类放在桌面上，她百无聊赖的在办公室里晃了一圈，最终落在在顾瑾言的椅子上，双脚蹬地晃了晃，不小心和身后的书柜撞了一下，书柜上没有摆放好的一篇文档就掉了下来。
一声巨响吓了汪滢滢一跳，她赶紧把东西从地上捡起，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好奇心使然让她翻开了这份文件，里面写着的东西让汪滢滢的脸色瞬间褪至惨白。
她居然不知道沈家向顾瑾言开出了这么多无厘头的条件，有不少条款不仅无厘头，更像是在无理取闹。
不过是借着费芳馨的名头，敲竹杠。
只是费芳馨的目的又是什么，但凡她不在寿宴上出现，和沈家的人搅合在一起，她和顾瑾言的关系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沈家到底许了她什么好处？
外面传来脚步声，汪滢滢把那份文件放回原位，好整无暇地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看着顾瑾言推开办公室的门。
四目相对，汪滢滢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只是在嗅到那股淡淡的香水味时，面上的表情又片刻僵硬。
“你去哪儿了？这些天，你出去的频率高了不少，又有什么合作？”汪滢滢的语气就像是随口问两句，漫不经心又带着些随意，靠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地看着顾瑾言。
桌上摆放着她从家里带过来的饭菜，顾瑾言倒了杯水，喝下去半杯才回答她的问题，比起第一次，这回他显然从容不少，“是有些事情在忙，等过一段时间再告诉你。”
他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打开便当盒，扭头才发现汪滢滢没有要过来一起吃饭的意思，有些奇怪地看向她，语气里带上了不解，“怎么了？不饿吗，不吃饭？”
汪滢滢先前就发现了顾瑾言的不对劲，只是因为他这段时间在忙沈家的事情，便没有多问。但几次看他明显有事情瞒着自己的反应，她觉得不太对劲。
她端正了自己的坐姿，认真地看着顾瑾言，脸上的表情格外严肃，“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顾瑾言看了汪滢滢一眼，她皱着眉头，有些不悦。他下意识地摇头否认，“没什么。”
汪滢滢绷紧的下颌线微微颤抖，她抿紧嘴唇没再多问。但在顾瑾言再次问她要不要吃饭的时候，她的语气恶劣了一些，“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顾瑾言看了她一眼，只觉得今天的汪滢滢有些奇怪。
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凝，她坐在办公桌后一言不发地点着手机屏幕，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