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那个女人是谁?”
憋了一晚上的蒋清终于问出了口。
坐在主驾驶的男人正在订餐厅,被她突然这么一问,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侧过脸看向她:“你在说什么?”
从昨晚开始,就莫名其妙对他冷淡,不给睡房间就算了,今天本来想着趁着周末好好哄哄她,结果倒好,人家压根不领情。
蒋清横了他一眼,指着后座还没有给消灭掉的衬衫,冷声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的衬衫是你自己包装好放在盒子里的。”
程铭恍然大悟:“你说衬衫啊,那是我上次出差,落在酒店的……”
“酒店服务员洗好寄给你的?”她冷漠的看他继续往下编辑谎言。
程铭拧了拧眉,放下手机,目光直勾勾的注视着她的神情,见她似乎真的挺认真的,随即叹了口气,无奈的挠挠头发。
“是这样的,我出差的时候不是遇到江逸辰的姐姐了吗?然后她这人以前就爱恶作剧,我出差那几天因为被她吓得连换了好几个房间,这衣服估计也是那会儿拉下的。”
蒋清呵呵两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江逸辰的姐姐无聊到把你的衬衫洗好送给你?”
“她是为了吓我,才送给我,我都不知道这里面是衬衫。”
“程铭,你说这些话自己信吗?”
“信啊!”他人畜无害的眨眨眼,的确是事实啊,他都被吓怕了,形成习惯了。
蒋清冷笑,转过脸,深吸了口气,随即将手上的戒指拔下来,往旁边一放,面无表情的说:“我看你今天不是很想和我吃饭。”
话音一落,她立马开门下车,临走前还丢下一句:“别跟着我,否则永远都别想见到我了。”
程铭一头雾水的看着被遗弃的戒指,又抬头看向她离开的背影,最后愤愤的砸了下方向盘,也没敢开车跟上去。
被雨水冲刷过后的街道显得更清冷,蒋清双手插在兜里,脚步越来越快,最后猛的刹住。
她回头看向某处,零零散散的车辆倏地穿过,却唯独没有一辆车是程铭的。
她收回目光,暗自苦笑,喃喃自语:“你在期盼什么吗?出轨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突然一辆商务车停下,一双镂空设计的黑色皮鞋落入眼帘,她顺着鞋子往上看,便看见了金黎那张讨人厌的脸。
“你怎么在这儿?”
金黎裹了裹大衣,看了眼四周,邪笑道:“总不会是偶遇吧?”
“无聊。”她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继续谈话,转身就要走。
“你难道就不怕我再告诉程铭?”
蒋清回头看他,啧啧嘴,笑道:“怎么,酒吧被封了,心情不爽想报复?”
金黎耸耸肩,搓了搓手,示意道:“不如上车听听我想如何报复你?”
“没兴趣。”
“这是你欠我的。”金黎缓声道。
一句话成功的让某人停下了脚步,许久,她暗暗叹了口气,拧了拧眉,最后还是答应上了车。
宽敞的商务车内,只有他们。
她笑:“怎么,今天没把你的小清带出门?”
“吃醋?”
“别恶心我。”蒋清瞬间冷下脸,“玛瑞亚是你怂恿来的?”
金黎翘着二郎腿,身体后仰,懒懒的说:“我可没怂恿她,是她自己说很想念你,我不过就是做了个好人而已。”
她回:“别装假好人了,你最好把她给我好好送回去,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金黎点头:“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还得请你让程铭那小子,把我的地盘给解封。”
蒋清扭头看他,忍不住讥讽嘲笑:“怎么,一向无法无天的某人终于低头了?”
金黎尴尬的咳嗽声:“倒不是我怕了他,这毕竟不是我的主场,自然还是得礼让三分。”
“我看你是实在找不到法子了,才来找我的吧。”
某人被说中心思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我放了他鸽子,他也不会找人把我场子封了,说到底,这事你的负责。”
“抱歉。”蒋清抬手理了理头发,似笑非笑地说:“这事我帮不了你。”
金黎也不着急,他一脸淡定的看着她,笑道:“那可真没办法了,我还是亲自找上那小气巴巴的程二公子,把他想要的消息告诉他就是了。”
蒋清:“……”
“你可别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我先找你,自然是不想泄露你的身份,你可得……”
“够了。”蒋清打断他的话,“给我点时间,我想想办法。”
“那就等你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