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婼零本来想着在圣诞节那天跟他告别,这样,就算日后自己想起来时,也算是有一个比较能够纪念的日子。
可就在圣诞节前夕,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程风国际’和‘江氏集团’共同争取的项目接二连三的出事,江氏的大客户被挖角,股票暴跌,更有小道消息称都是有人预谋了这一切。
江逸辰接连一个礼拜的加班,没日没夜,终于累倒进了医院。
沈婼零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还是有些恍惚,那个一向是无所不能的男人怎么就被打败了呢。
“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蒋清来接她的时候,被她吓了一跳。
她摸了摸脸,苍白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大概太久没出来了吧。”
蒋清啧嘴,“所以说,你辞职就辞职,天天窝在家里不出门不上霉才怪。”
沈婼零讪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蒋清敲了敲方向盘,无奈的提醒道:“姐姐,系安全带,这可是程二公子的车,别给人家记个违章。”
“哦哦,好。”沈婼零低头去系安全带,抬头的时候眼眶却已经通红。
刚要启动车子走的女人吓得差点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她猛地拉住手刹,惊诧的看向她:“你怎么了啊?”
“江……”
“哎呀,他没事。”蒋清松了口气,难得耐心的给她解释:“我来的时候程铭都说了,只是过度劳累导致的低血糖,在医院挂水呢,这会儿估计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沈婼零半信半疑的盯着她,轻声问道:“真的吗?”
“你打起点精神行不行!”她也是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看她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忍不住数落她:“你自己想想,当时是你大言不惭的答应了江安澜要离开他,可现在都快过去一个月了,你自己都没理清呢,你怎么离开他啊。”
沈婼零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可事实如此,她也无力为自己澄清。
因为她拖拖拉拉的事情,江安澜不止一次找她谈话,甚至厚脸皮的住到家里来,即便这样,她还依旧说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到现在,她都记得江安澜那一副要吃了她的神情。
“我舍不得。”
车子在快速的行驶中,周围的景色快速的切换,青天白日,万里无云,却让人感觉到了无尽的黑暗。
她突然对着某处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知是对身边的人说,还是对某人说……
蒋清目视着前方,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斟酌了下用词,才开口说:“其实我觉得,两个人的感情本来就不该有第三个人在一边指指点点的,再说了,你当时那么决绝的告诉我,你要离开他了,我都要相信了,你现在来了句,你舍不得,那你当初干嘛去了?”
是啊,当初干嘛去了?
沈婼零暗自苦笑,她垂下眸,没再答话。
“该死,这都没冲过去!”红灯刹那间蹦出来,蒋清一脚刹车,不爽的猛地拍打了下方向盘,嘴里骂骂咧咧的。
沈婼零摸了模被撞痛的额头,无言的撇了一眼某人。
蒋清瞅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解释:“我可不是冲你发火。”
“哦。”
毫无灵魂的一个字突然就点燃了蒋清隐藏许久的怒火,她伸手快速的按了双闪,拉了手刹,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沈婼零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弄得是一头雾水,“你干嘛?”
“你干嘛?”她反问。
沈婼零更是不明所以:“我没干嘛啊。”
蒋清闭了闭眼,沉着气道:“你现在以什么身份去看江逸辰。”
“他老婆。”
“你不是说要在圣诞节那天和他分别吗?”
沈婼零点点头,眼底的那一抹光彻底消失,只留下无尽的幽暗,她轻轻的嗯了一声,“还有几天。”
所以,现在还是他老婆。
蒋清冷嗤道:“我看你就是在拖延时间。”
某人刚要反驳,她立马伸手做了个住嘴的举动,蒋清看着她那张因为纠结而憔悴的脸,终于还是心软。
她说:“沈婼零,感情是需要自己争取的,一个人说的结束不算结束,你就不怕你的举动会伤害到江逸辰吗?”
沈婼零扯了扯嘴角,因为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选择哪条路,都是死路。
“不就是打过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