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清被程老爷子一吓之后，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身边的男人倒是比她轻松的多，嘴角含笑的盯着她好半天。
“你差不多得了，爷爷又没吃了你。”
程铭的口吻简单的就好像跟她聊今晚吃什么菜那么简单。
本来就心里打颤，现在听他的风凉话更是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程铭吓退，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目不斜视的提醒她：“你刚刚不是说要找婼零姐有事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连忙掏出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嘟嘟声响起，那边不仅没接，还直接给挂断了。
“怎么了？”
车内的空调吹的人暖洋洋的，整个人放松的不行，这几天程铭也累的不行，靠在一边休息，可看她的神色，又努力的提起精神。
蒋清沉默了会，垂眸盯着手机，好一会儿才说：“我感觉她似乎有事。”
“能有什么事？”程铭打了个哈欠，“她每天都要去医院陪江逸辰，这会儿估计在睡觉吧。”
他的漫不经心又招来一记冷眼，蒋清没好气的锤了他一拳，警告道：“你能不能上点心。”
程铭捂着肩膀，委屈巴巴的：“我对你上心不就行了。”
她翻了个白眼，凶巴巴的问：“你有没有问江逸辰离婚的事？”
“没问。”他撇嘴。
“要你何用。”蒋清恨铁不成钢。
程铭烦躁的爬了爬头发，一张俊脸皱做一团，“你就别管他们的事了，管好你自己吧。”
“管好我自己什么！”她反击，下一秒又突然反应过来，顿时噤声。
他斜了一眼，满意的看她脸微红，沉了沉眸，最后实在没忍住，撑起身体凑过去，在她脸颊边落下一吻。
蒋清心起涟漪，也被他的温柔感染，抬了抬下巴，配合他，此时此景，再想不起其他。
──
沈婼零没空接电话，她站在大厦楼下，借着路灯仰头往上看。
晚间八点多，还是很多打工人在努力工作，放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随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抬脚往里走。
坐电梯直达十八楼，工作室灯火通明却一个人都没有，她推开玻璃门走进去，穿过长廊，找到总经理办公室的门，抬手敲了敲。
程毅东已然喝的半醉，朦胧间似乎听见了敲门声，撑着身体从沙发里站起来去开门。
沈婼零等了会儿，叫没人回应，刚要抬手再敲门，刹那间，门被人拉开。
“嗨……嗨！”她尴尬的收回手，又竖起手掌左右摆了摆。
程毅东眯了眯眼睛，伸手摘下金丝边眼镜，勾了下唇，“你来了。”
“嗯……你不方便吗，那我下次再来吧。”
他的脸上由于酒醉而浮起红晕，瞳孔里要泛起红血丝，沈婼零顿时感觉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方便。”还未等她转身，程毅东已经伸手，精准的抓住她的手腕，转身往办公室里走。
她惊诧之余，余光里看见茶几上摆了一个蛋糕，上面插着蜡烛，却没点燃。
“……今天是你生日吗？”
程毅东没回头，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沈婼零尴尬的随着他一起坐沙发上，“不好意思啊，我都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