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天气更是寒冷,来到叔公家时,已经临近傍晚。叔婆早将一盆炭火,摆在堂屋的四方桌下,屋子里虽然宽敞,却也是暖暖的。
几个精致的小菜,摆在堂屋的正中桌子上,有些浑黄的灯光下,系着围裙的叔婆,一个人在灶头忙碌,正准备把最后一道汤盛上来。
“叔婆,”们是敞开的,婉儿扬着笑脸踏进门槛,她的手上提了一大袋买来的礼物。
“哎呀,你来了,”苏婆把鸡汤放在桌子上,赶紧过来牵着婉儿的手,“快进来,时间正好,我刚熬的鸡汤,吃了好补身体。”
“叔婆辛苦了。”见到叔婆这般热情,婉儿鼻翼有些厚重,她把袋子里的东西放到靠墙的椅子上,“上次您说偶尔头痛,我给您买了蛋白粉,三七,还有天麻,还有几只新鲜的目鱼……”
婉儿说过之后,转身走到桌子前,把身后的背包放在自己右的椅子上,便靠着桌子边坐了下来。
“看看你这孩子,破费这么多。”
“叔公呢?”抬眼张望,不见叔公的影子,婉儿问了一句。
婉儿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瞧,那不是来了吗?”叔婆向前走了几步,抬手指着门外。
两个人影出现在夕阳下。
走在前头的正是三叔公,他头上挽着蓝色的毛巾,身上穿的依然是一套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挽了两圈的裤脚处,还沾着湿泥巴,脚上是一双破旧的草绿色军鞋。
叔公将双手背在身后,微弓着背,脸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