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下颌抵着云殊的颈窝缓缓闭上了眼。
“累了?”云殊看着闭目倚在自己怀中的人,见他面容上染着一抹倦意想来也是累了,扶着腰的指尖落在他的颈项细细地轻抚着:“等用了早膳我们再去睡会儿,好吗?”
迷迷糊糊的微凉听着云殊的话,动了动身子又往他的怀中坐了一些,这才低声应着。
云殊见状也不再说什么伸手开始将散落在边上的衣裳都给穿了回去,直到微凉被他包的严严实实了这才又偷了一个吻抬起了头。
“将粥端进来。”他侧眸对着门外的素亭出了声。
吱呀——
推门声也在同时传来,得了令的素亭缓步走了进来,不过她只敢低着头走路却是一点也不敢去看被云殊护在怀中的人。
这人就是寻常时候她们也是不敢当着云殊的面瞧,更何况这会儿还是刚行了事她们可就更不敢了,毕竟她们家神君是个出了名的醋坛子。
于是她将东西摆了后起了身便快速退出了门外,之后还将门给关上了,殿内陷入了寂静。
摆在桌面的梅花粥这会儿还有淡淡的热气传来,粥上头的红色花瓣有香味儿飘散而开,清香四溢,引人入胜。
“好香。”微凉虽是瞧不见那粥是个什么模样,可闻着便觉得应该是极好看,于是他又道:“与夫君一般香。”
之前嗅到云殊身上的香味时他还有些好奇是个什么香,可此时嗅到这梅花粥的香味儿时才知竟是梅香,清淡儒雅,很是好闻。
想到这儿,他笑了笑扬起了头,又出了声:“夫君,你生的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恩?”正在取汤勺的云殊听着怀中的话疑惑地低下了头,见微凉笑眯眯对着自己心口有些痒:“你想知道?”
微凉点了点头应了,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深了。
他真的很想知道,想知道自家夫君究竟是个什么模样,好想知道啊。
可是他的眼睛从出生的时候便瞧不见,别说是夫君的面容了就是连一丝光亮都看不到,这让他有那么一些失落。
搂着人的云殊哪里见得了微凉这么一副失落委屈的模样,放下了手中的汤勺抚上了微凉的面容,将他贴在面容边上的发丝都捋到了耳后,这才用着懒散的话音道:“你亲本君一回,本君便让你瞧,好不好?”话音落下还带着一抹醉意。
本还有些失落的微凉听着他的话便抬起了头,心里头却是一片疑惑。
自己这眼睛是瞎的,一个瞎子要怎么看到。
只当自家夫君是在哄自己,他什么话也没说却仍然是照着做了。
浅浅地吻还带着一抹凉意,微凉就在上头轻轻啄了一下便退开了身,嘴角微仰挂着浅笑:“好了。”
许是这吻实在是太快了,云殊看着怀中娇笑的人轻挑眉,凤眸中溢出了一丝不满,显然是对于自己没有尝到甜头很是不悦。
微凉全然不知他眼里头的不悦还一个劲傻乎乎对着身前的人笑,笑声有些软绵绵,很是好听。
而他这么一副浅笑的模样落在云殊的眼里就是在勾、引他,本就受不得微凉的撩拨,他伸手便捏住了微凉的下颌往自己的身前靠了一些。
然后就在微凉有些诧异之中贴上了他的唇瓣,低着声道:“小坏蛋,现在都知道敷衍本君了,嗯?”
“没有啊,是夫君说的亲一下又没说怎么亲。”微凉一听他的话便有些恼了,轻哼着就要侧过头去。
可是他才有动作就被云殊按着又往怀中靠了一些,两唇相贴带着一抹凉意但更多的都是浅淡的香味儿,还有一抹醉意。
本还想说什么的微凉被迫仰着头,双手抵着云殊的肩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被第几回缠绵了,本就有些刺痛的唇瓣此时越发的疼了,眼眸中渐渐有水渍溢了出来。
“疼......”他低低地唤出了声,眼角的泪水很快便落了下去,染湿他的脸庞更打湿了云殊的心窝。
云殊看到他眼角的清泪时眼里头闪过一丝懊悔,方才在暖池中就已经缠着人闹了许久,这会儿还真是有些过了头。
可是谁让他家小龙王实在是太惹人了,他一点都不想停下来。
想到这儿,他有些眷恋的停了动作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唇边的水痕,直到水渍全部都被吻去了他才哑着声音道:“小龙王,本君真的快被你折磨疯了。”说着便靠在了微凉的肩头微喘着气,好半天后才闭上了眼。
可不就是疯了嘛,他云殊清心寡欲了数十万年,若是没有遇到动心之人也就罢了,可偏偏却遇上了。
遇上了也该是解禁的时候,可这人的岁数竟是连自己的零头都没有,一天不长大他便一天不敢动,深怕将人给闹狠了又哭了。
可是谁能在对上这般心爱之人时却什么都不做,他可真是快疯了。
至于罪魁祸首微凉此时还在因为自己嘴巴上的刺疼而委屈着,可真真是要把云殊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