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起来还好此时一想起来了,他还真是有些想吃了。
于是拉着云殊的衣摆轻轻地晃着,眼中满是期待:“我想吃。”
不过他这幅期待的模样到是让云殊愣了一会儿,这馄饨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凡间还有这种吃的吗?
满是疑惑之下他伸手朝着一侧挥了挥。
候在边上的素亭见状快步走了上来,走到云殊身侧时行了礼:“神君。”低声唤着。
“馄饨......是什么?”云殊侧眸就去看素亭,眼中带着一抹疑惑。
素亭一听也是一愣,但很快她就回了神:“回神君,是凡间常吃的膳食。”
“可好吃了。”微凉往云殊的身上爬了一些,接着便看着素亭,眼里头染着笑意,一副小馋猫的模样。
这让本还在疑惑是什么的云殊掩唇笑了起来,片刻后才挥了手让素亭下去了。
伸手又将微凉已经探出去的半个身子给捞了回来,指尖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这才笑着出了声:“你又知道好吃了,你吃过?”
这微凉前头的时间一直被关在别院中,哪里有机会吃这些东西。
虽说那馄饨也不是什么多名贵的东西,可按着微凉被藏着的模样也该是尝不到的才是。
云殊没再说什么也只当微凉是在胡说八道。
可被质疑的微凉却是有些不开心了,他轻哼着便坐在了云殊的腿上,小脸鼓鼓的就像是在里头塞了两颗果子一般。
过了一会儿后,他才道:“安安当然吃过,是娘亲给安安送来的。”说着撇过了头,眼中也都是不悦,显然是对云殊的质疑给气着了。
云殊一见心上人生气了忍不住便笑了起来,可看着他越发气恼的模样又将那股子笑意给压了回去,片刻之后才搂着人往怀中按了一些:“好了,都是本君的错,是本君没世面没尝过,不生气了好不好,恩?”说着开始替他顺毛。
原本还气哼哼的微凉也在这一阵安抚之下回了神,见云殊浅笑着低了头靠在了他的颈窝处,指尖捏着云殊的衣襟呢喃着出了声:“夫君,安安想娘亲了,可是娘亲她不要安安了。”话音里头带着一丝委屈但更多的还是失落。
微凉他一直都不解,明明前头十年一直都对自己极好的母亲为何也会送与父亲一样的东西给自己。
父亲不喜欢自己可难道母亲也不喜欢自己了吗?
想到这儿,他心里头越发的委屈了,整个人都依偎在了云殊的怀中就好似在逃避着什么,惹人怜惜。
云殊见状心有不舍可更多的还是心疼,指尖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低声哄着。
他知道自己只是昏睡了十八天可在微凉眼里却是整整十八年,前头的十年时间中陪伴更多的都是他的母亲。
可最后弃了微凉的还是那个陪了这么多年的母亲,微凉一时间接受不了也是正常。
谁能想到做母亲的人最后会亲手送自己的孩子入黄泉,云殊他想不到微凉更想不到。
“夫君。”微凉从衣襟边上抬起了头轻声唤着,听到云殊的应答后才又出了声:“你知道安安的名字是如何来的吗?娘亲说希望安安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所以夫君,娘亲是不舍得安安的,对吗?”
云殊从微凉的话中听出了一抹委屈下意识便低下了眸,下颌抵在了微凉的发顶,白衫挡去了微凉瘦小的身形将人完全的藏在了怀中。
半阖着的凤眸中带着一抹心疼,看着前头的雨幕出了神,片刻后才轻应着回了微凉的话。
他到是没想到原来林安这个名字还有这层意思,当时也只以为是林家的人随意取的,却没想到是想让微凉平平安安的。
只是这平安最后却成了微凉的催命符,谷如君亲手送了微凉染毒的荷花酥,也不知后头的几年里她有没有后悔过。
想来也没有吧,若有一丝后悔也不至于后头八年中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微凉,就是知道他被那般的欺辱都不曾去看过。
屋檐下很是寂静,只传来了淅淅零零的雨声,清脆动听。
这一场雨下了整整一日,到了午后时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是越发大了,边上的小道上都布满了积水。
用过午膳后,微凉便有些犯困了,这会儿正坐在云殊的怀中陪着他看文书。
只是文书上的字一个个就像小蝌蚪一般小的厉害,别说是看了就是连瞄一眼他都嫌累,伸着手便闹着云殊将文书给丢到了边上。
“不看不看,安安头晕。”他掀了云殊的衣裳便躲到了里头,但片刻后又会自个儿偷偷抬起头来张望,见云殊一直都盯着自己忍不住便笑了起来:“夫君,你不是说要带安安去捉鱼吗?我们现在去好不好?”
“现在?”云殊本是想抱着人回去睡午觉,毕竟微凉那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他可是最见不得了,结果这人想一出是一出,下这么大的雨还想着捉鱼,着实有些闹。
不过谁让闹得人是微凉呢,所以在看到微凉点头后他也只得无奈的吩咐人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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