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将事情圆过去的云殊见状便知微凉都知道了,这些事实在是太脏了他一点也不想让微凉瞧见亦或者是知道了,可如今的模样看来也是瞒不住了。
于是他轻咳着便出了声,道:“芳华殿那位的侍女和柳颂,还有几条是林家的人。”说完后抬眸去看微凉,就怕微凉会生出不悦的心思。
可他瞧见的却是微凉笑颜涟涟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哦,我猜也是它们。”微凉笑着便走到了云殊的边上:“我们回家吧。”
云殊还有些出神,这会儿也清醒过来了,点了点头应了。
原来,原来自己一直宠着的人也有脾气啊。
还以为微凉会为了他们心软亦或者是原谅了他们,原来也是有脾气的嘛。
小猫儿的爪子这是露出来了吗?
站在边上的微凉看着云殊傻乎乎的模样,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神君,你想什么呢?我们快回家吧。”
这地方怪阴森的,他可一点也不喜欢。
两人很快就离开了,本是要飞身离开可微凉非闹着要背着走回家,云殊没办法只得将这个闹腾的小人儿给背了起来。
月色之下,两人缓步行走在小道上,偶尔还会传来浅浅地笑声但更多的都是两人之间情话。
待回到自家小宅子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了,微凉那是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又被抱着沐浴了一番这才滚入了被褥里头。
可方才还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在入被褥的时候却是清醒了过来,这会儿正搂着被褥傻乎乎地坐在床榻上等着云殊回来。
吱呀——
推门声也在这时传来,端着汤药的云殊缓步走了进来,一袭白衣随着外头的暖风缓缓飘动着,衬得他越发的俊美了。
微凉一见捏着被褥便傻笑了起来,一双小手紧紧地捏着,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而他这么一副模样落在云殊的眼里就和隔壁犯傻的王二狗一样,人家是见着肉了才高兴不已,自家这小媳妇是瞧见什么了高兴成这样。
他摇了摇头,将药放下后才走到了床榻边上,将人从被褥里头给抱了出来坐在了桌边。
“这药是定魂的,喝了我们就去睡觉。”他说着便开始喂药,眼里头带着一抹宠溺。
微凉本还傻笑着,这会儿一听要喝就开始闹了,就是不想喝:“苦,我不想喝。”
之前已经喝了许多,怎么自己换了具身子还要喝,不想喝。
他对药抗拒的厉害,以至于好几次险些将汤勺里头的药都给打散了。
云殊见状也是没辙,无奈的出了声:“乖,不然我喂你?”
喂,还不是一样苦。
闹脾气的微凉摇了摇头,可很快他就又来了精神,伸手指了指云殊的薄唇,娇笑着:“用嘴喂吗?”眼里头染满了星光,期待的很。
本以为这喝药还要闹上许久,云殊都已经做好了哄着的准备,结果却听到微凉说了这么一番话,眉间轻佻显然是没有想到。
而这碗汤药很快便被喝完了,屋内却是传来了浅浅地低吟声,有暧昧缓缓升起与那香炉里头的青烟融为了一体。
这药是定魂的,可微凉却觉得这药怕不是散魂的吧,每每被闹得指尖都颤抖了起来,面前更是一片恍惚。
他拧着眉被迫趴在被褥里头,捏着被褥的指尖都泛起了白晕,半阖着的眼眸里头染满了暖色。
“神君......”薄唇轻启唤着云殊。
云殊听闻低下了身,靠在了微凉的背上,指尖轻抚着令他不由得颤抖了起来,这才轻声应了:“怎么了,方才不是闹着要吗?这会儿就不要了吗?”
迷迷糊糊的微凉本就已经恍惚了,此时又听到耳边的喘息声越发的恍惚了,轻轻地摇着头眼角有泪水涌了下去。
最后屋中的低吟声掺杂着一阵阵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有些轻却很是动人。
待微凉睡过去时已经是许久之后了,外头的夜色越发的浓郁,他哭着被云殊搂到了怀中,颈项处染满了红痕。
他只知道昨日夜里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想到今日竟比昨日闹得更狠,以至于一双腿都颤抖的连动都动不了了,这让他有些不敢想真正行云雨之事时会是个什么模样。
应该会被吓死吧,应该会吧。
想到这儿,他眼角的泪水快速落了下去,哑着声道:“神君,我怕。”
真的怕了,虽然自己是愿意与云殊发生什么,可是毕竟从未经历过,真的有些怕了。
可耳畔却传来了浅浅地笑声,同时还传来了一声轻哄:“别怕,夫君在呢。”
夫君?
对啊,神君是我的夫君,是夫君呢。
微凉也在这时彻底没了思绪睡了过去,殿内的冷香渐渐飘散,两人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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