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一淮：“……”
他就觉得她是在装神弄鬼的，要么就是在吓唬人，但是这门手艺的存在就证明了一些解释不通的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可万一四叔也跟纪一淮想的一样呢？或者听她说完之后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她是在诅咒他之类的，这多不好……
“嗯，可以。”四叔爽朗的笑出了声，对方知意非常的欣赏，“只是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又是个学生，竟然还懂这些，是自己研究的还是去学的？”
“有个师父。”方知意礼貌的弯了弯唇角，“所以学了些东西。”
“师出何门？”
“……”
方知意沉默了一下，琢磨着要怎么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本来以前人家问起来她都不会多说的，但是现在这是家里的长辈，也不能太冷漠了。
“喔~”四叔拉上声音应了声，一边点头一边说着，“我知道了，应该是个高人，有忌讳所以不能说，对吧？那我也不问了，是你的隐私问题，你可以拒绝回答，别纠结，不要为难自己！”
方知意惊讶的看着他，被弄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四叔还真是通情达理十分开明呢，这纪家的人到底都是怎么养成这样的？除了大伯她没见过，其他三个人可真是太不一样了，除了五官的细节看上去有相似之处，性格上怎么也说不到亲兄弟这一点上去啊。
像是完全没有共同点似的，老太太居然能把四个孩子养成四个不同性格的吗？这也太强了。
“好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四叔顿了顿，“顺便，我去把一些东西给处理了，你们去吃午饭吧，等我回来了请你们吃饭。”
“你要回来？”纪一淮有点诧异，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是啊，明年吧。”四叔摸了摸下巴，“你该不会是觉得我准备月底回去给你过生日吧？美得你。”
纪一淮：“……”
他倒也没有这么想。
月底是纪一淮生日？
方知意微微偏着头，被四叔这一句话弄得有点晃神——她需不需要给这人准备礼物？不准备的话说不过去，准备的话送什么呢？便宜的有辱身份，贵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她身上的钱也都是他给的，这好像更没什么诚意了。
想想就有点头疼。
“好了，挂了。”四叔挂了视频，“拜拜。”
“啊，拜拜四叔。”方知意的嘴比脑子先缓过神，随后纪一淮就挂了视频，把手机放在了一旁，却又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像是把她半圈在怀里。
女人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跟那些浓烈的香水味不同，多了点儿清新简单的感觉，纪一淮垂眸看着她，目光从她的头顶缓缓往下滑落，在她的唇上定格的片刻。
他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先打破了沉默，“你刚给四叔说的是真的？”
“那当然！”方知意猛地抬起头来瞪着他，非常的不服气，“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业务能力！”
“你的业务不是我的秘书吗？”男人挑了挑眉，戏谑的笑着，“这成了你的副业了？”
“……不是。”方知意差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变脸的速度非常快，就差扑过去抱着纪一淮的大腿哭着解释了，“算命看卦是副业！做秘书才是我吃饭的东西，纪总别开除我！”
纪一淮：“……”
方知意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像一只小狗似的，对上男人的视线的时候还瘪着嘴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侧过了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