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意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把湿润了眼眶的泪水给憋了回去，还嘴硬的怼他，“你才害怕！”
“看吧。”成天乐努了努嘴，“就很傲娇。”
方知意：“……”
“嗯。”纪一淮转头看着她，黑眸里都染上了笑意，倒映着她的影子。
包厢内的灯光偏黄，加上酒精的催动的发酵，周围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柔和而又美好，方知意也陷入了那双深邃的黑眸之中，有点失神。
“慢慢来吧。”他轻轻的开口，像是叹息，也像是妥协。
方知意不知道他在妥协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在给成天乐面子，可是他也不需要给成天乐面子啊，成天乐就是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但是她又像是松了口气，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纪一淮想要知道方知意身上的秘密，不是外人三言两语就能是改变的，但是成天乐说的也没错，她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不管是风霜还是困难都是咬着牙扛过来的，连个给她肩膀给她怀抱的人都没有，所以方知意不得不用一个坚硬的外壳把自己给武装保护起来，也不能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一个人。
她藏着的秘密或许谁都不知道，也可能她关系很好的那几个小姐妹才清楚，但是纪一淮是绝对不信她只是凭所谓的直觉和算卦去解决那些危险和生死一线的，终究是需要一个最有说服力的解释。
他可以再等等，等她变得再依赖自己一些，感情再明朗一点，再去问她这些事情，他可以慢慢来，倒也不着急。
成天乐看着对面对视的两个人，目光暗了暗，看着纪一淮的侧脸陷入了沉思，然后又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方知意看了他一眼，好心提醒，“你的头发快成鸡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