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司伊的目光直直地摄向玓烁,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胡克先生,看来您依旧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司伊缓缓地从地板上站起来,她冷漠地扫过了正在地板上打滚的贝贝拉大婶儿,她想起了地上的这个人是谁,轻嗤一声,她转动手腕动了几下手指,地板上突然冒出了许多白色的细线,那些细线将贝贝拉大婶儿的断肢自动缝合,当一切结束贝贝拉大婶儿已经疼晕了过去。
玓烁盯着司伊的脸突然想起来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看着那只眼睛玓烁突然想起来了,他的手中也多了一支冰凌:“洛尔·温蒂。特兰斯失踪的帝国将军为什么会出现在奥亚?”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特兰斯的帝国将军?您在说我?胡克先生,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一个对我怀有不正当目的接近我的人,一个借助他人的双手杀了我的人有什么值得我为他的帝国效忠?您的特兰斯帝国已经建立了吧?您也已经成功杀了我,我也已经死在了北境,我们之间的债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要再唤醒我呢?让我安安静静地做个死人不好吗?”
听了司伊的话玓烁的眼睛里闪烁出迷茫。司伊也不再理会他,她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一边的殷野烬身上,她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浅浅的笑容:“好久不见殷凯歌,珞珞还好吗?”
殷野烬的反应可是要比玓烁明显多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司伊像是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司伊,你这是怎么了?你在说什么呀?我不是殷凯歌,我是殷野烬啊,珞珞……殷珞珞吗?可是珞珞女王已经死了将近两万五千年了……”
司伊歪着头,她转动了一下眼珠用仅仅只有一侧的视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地说道:“两万五千多年?已经这么久了吗?”
“对不起,”司伊朝着玓烁欠了欠身,“是我认错人了。估计你也认错人了,我的名字是洛尔·温蒂,可是却不是你口中的那个温蒂。按照你们的时间来算我已经死了两万五千多年了。”
“不是,”殷野烬拦在了两个人的中间,他看看玓烁又看看司伊,他脸上满是疑惑和震惊:“我都被你们说蒙了,司伊,你究竟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
“司伊?”司伊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是在说这个孩子吗?估计是太害怕了吧,她躲起来了,所以我出来了。这双眼睛被下了禁制,你们认识这个孩子也同样是契约者所以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吧?只是我也想不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另一只眼睛的禁制被解开又会是谁来操控这具身体。”说着温蒂的手里多出了一把细长的冰剑,她的目光一一扫过了殷野烬以及他身后的玓烁的脸:“我不想和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打起来,这具身体看上去很脆弱,弄伤了的话我会感到自责的。但是如果你们依旧要招惹我也别怪我了,虽然我已经长时间没有活动筋骨,但是最基本的打法我还是知道的。”
司伊说完还不等玓烁说些什么司伊却突然拄着剑单膝跪在了地板上,口中却溢出了大量的鲜血。她只觉得自己的体内有一大股力量在乱窜,司伊不如说是温蒂,她了解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是她体内的契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在到处乱窜,她不明白自己体内突然为什么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她也明白为什么体内会有禁制了,最主要的大概还是为了压制这股力量,现在禁制被解开了一半,这一副没有接收过特殊锻炼的小身板是承受不住的。温蒂又吐了一口血液,她按照自己的经验将自己体内的契慢慢加以引导让它们至少在自己的体内有方向地跑得慢一些。
最初的疼痛已经过去了,她无法直接吸收这股强大的力量,唯一的方法只能够将它释放出来,至于能够释放多少或者能给周围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就不在她的控制范围里了,她要是为了不波及这周围的人必须要找一个人少亦或是没人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