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密报是直接送到了贺帝的手中,当天晚上贺帝便派兵进驻了贤王府。在府中一阵翻找下,找出了贤王与赵国来往的信件,几乎是立刻,贤王就被定下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就一切都发生在午夜,人人都在睡梦中。等到第二天一早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后俱是一惊,作为百姓,他们自然无法接受一向爱戴的贤王竟然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而作为朝中重臣,更是越发看不清朝中局势了。
不过几天以前,周慕还坚决的站在贺帝那一面,帮着他夺了周苏御手中的兵权,虽然结果并不太好。贺帝并没有占到便宜,且还折损了好些人手,但是,周慕此举毕竟是表明了他的态度。按理说他应该是支持贺帝的呀,两人既然已经结成了同盟,贺帝如今又怎么会翻脸不认人,治周慕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呢?
这……
一众国之栋梁很是头疼。越发觉得朝堂这滩水太过深了些,连皇亲国戚都这般,那么自己等人,不是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
周慕当天晚上就被关进了天牢,第二天一早,贺帝便在朝堂之上展示了诸多周慕通敌叛国的证据,问起众人的意见,自然是没人敢帮着周慕说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现在贺帝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猜不透上位者的意思,他们自然不敢随意表态。
倒是关于钱将军几人被烧死的事情有人提了两句,大概意思也不过是以意外结案,至于周苏御要上交的兵权一时也没有了下文,只能这样搁置着,聪明的人早已经猜到了事实的真相如何,自然都乖巧的闭了口,生怕得罪了哪一方改日就是自己身首异处了。
贺帝眼看众人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便将目光放到了周苏御的身上:“贤王通敌叛国,朕实在是真想不到,为防有什么差池?冤枉了人,此事还要继续调查一下。太子,你说呢?”
周苏御面无表情:“一切全凭父皇分付。”
贺帝笑笑:“如今你办事越发利落了,好些事交给你朕也放心。不若贤王这暗自就由你提审调查一下吧。”
周苏御扬眉,神色有些许松动,但终究没有反对,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即便是反对也没什么用,贺帝本就是挖了坑在这儿等着他呢。
周苏御淡定抬头看向上首的贺帝,扯了扯嘴角:“既然是父皇的意思,儿臣莫敢不从。”
……
周苏御回到太子府便看到秦孀等在了书房。
秦孀见了周苏御,连忙提步迎了上来,亲手为他解了披风这才开口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一大早,婶婶就挺着大肚子来了咱们府上,哭喊着要见我,口口声声说皇叔是冤枉的。我自然知道贤王殿下是冤枉的,只是这事……到底是怎么个说法?可要治罪或者杀头?”
周苏御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揉了揉眉心:“婶婶情况怎么样?”
秦孀叹了一口气:“不太好,你也知道她即将临盆了,身子又弱,如今受了这样的惊吓,又担忧贤王殿下的安危,看着憔悴了不少,我是生怕危及她腹中的胎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