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晏程封迷迷糊糊丢下两个字，努力站直身体。可只离开余婳肩膀一秒，就瞬间向另一边的地上倒去。
余婳虽说现在感激晏程封帮忙，可也没有主动伸手的自觉，眼看这人直直倒在地上，她干脆闭上眼睛以示尊重。
“我，我撑一下，不好意思。”晏程封像是精准的安着雷达，在倒下去的瞬间轻轻晃了一下，伸手抓住余婳的右手，猛地一拉，把她抓在怀里。
他像是抱着什么宠物一样双手环着肩膀，又像是只搭着一个高台。
“喂！”感受到带着酒气的呼吸落在耳边，余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算上上辈子跟这辈子，她唯一如此亲密的人就是晏戎，即便明白晏程封喝醉了，骤然如此亲密，余婳依旧觉得惊悚。
“你能，带我去卫生间吗？”晏程封的声音里压抑着有些难受。
“你等等，马上。”晏程封提醒了她，如果两人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站在走廊中，只会等到晏程封睡着，她总该要做点什么的。
余婳硬是搀扶着晏程封来到卫生间，等看到男性的标识后，晏程封松开她，扶着墙缓慢走了进去。
“你能行吗？”余婳一瞬间想起好多好多的新闻，那些新闻不限于喝醉酒的男人失足被水淹死，被呕吐物呛死，以及种种。
现在晏程封连清醒都难，进去万一发生什么可惨了。
她甚至想跟着男卫生间扶着他，但如果晏程封只是解决生理问题，那画面可就太美了。
于是最后，余婳也只是喊了一声。
晏程封已经走了进去，听到喊声抬起右手挥了挥，算是让他安心的意思。
等到人彻底消失，余婳又开始惆怅。
酒桌文化不可取啊！
也不知道晏戎在遇到类似事情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惨？
余婳突然开始心疼晏戎。
等晏程封出来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沉凝，只是脸庞微微有些泛红。
余婳有些安心，幸亏这人喝醉的时候酒品还算不错，不然她真的只能把人扔在这里不管了。
“回去。”晏程封丢下两个字，抬脚向前走。
余婳现在也发现了，这位男主在喝醉的时候，说的话好像十分简洁。
“走吧。”余婳应声。顺便把合同递给晏程封：“我刚才看过了，没有问题，这次辛苦你了。”
晏程封看了一眼，没有接，绷着一张脸向前迈出一步。
但仅仅只是一步，整个人再次向一旁跌倒。
“你这样还能回去吗？”余婳发愁。
“扶一下。”晏程封道。
他话说出口的同时就伸手拉住了余婳，并没有指望余婳同意，而是带着几分强制的，重新把她抱在怀里，支撑着走路。
余婳再次陷入推还是不推的痛苦中。
“你能站直吗？”余婳咬着牙问。
“不能。”晏程封慢吞吞的说，就连咬字都带着几分模糊。
余婳无语了。